眼睛滴溜溜转了两下,忽地红了眼眶。
在旁听着这两小不点的对话,沈昭宁疑窦丛生,瞧了一眼燕照野。
燕照野全然没有接收到沈昭宁的信号,他的注意力全在那昔日间的婆媳对峙上。
沈昭宁瞧燕照野对着苏婉发愣,有些恼火地清了清嗓子,奈何声音一下子就被苏婉的轻柔声盖了过去。
“是我要和离的。但是阿牛,阿牛答应我不会再去赌的,是他一次又一次的骗我,是他赌隐成性,才让这个家支离破碎的。”
“娘陈婶,这钱算是我欠阿牛的,千万收下,也当是为了小宝大宝。”苏婉将手中的盒子放在了地上,又留恋地看一眼探出脑袋的两个孩子“以后,我不会再来了。”
说完,苏婉转身上了马车。
一时间尘土飞扬,陈婶抬起袖子遮了遮脸,半响,周遭又静悄悄地,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只有地上的鎏金缠枝盒,两道车轱辘印实实在在地证明确实来过人了。
“娘!”小宝再也压抑不住,尖锐地哭声打碎了寂静。
大宝抱住弟弟,无声地流着眼泪。
可怜两个孩子,从今后算是真没娘了。
陈婶叹了口气,最终还是抱起了鎏金缠枝盒走进了房间,她腾出了只手,揽了揽大宝,安抚着“大宝带弟弟去外头玩一下,阿婆等会给你们做饭吃。”
随后陈婶又对上了沈昭宁好奇地目光,她哑着嗓音“沈姑娘坐吧,我知道你们还有些要问的。”
陈婶说起了阿牛和苏婉的故事,像是两个苦命人的互相救赎,本日子也就这样过了下去,但还是因为赌,弄得家破人亡。
“我知道阿牛为什么去赌,也是为了苏婉。苏婉嫁过来后,日子过得清贫,但好在他们夫妻俩恩爱,互相扶持,也能过下去。但村里的泼皮李麻子,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又是村长的侄子,三天两头来家里寻滋闹事,两口子性格软,让李麻子说上两句也就算了。”
“可有一日,阿牛喝多了,和李麻子呛了起来,和他攀比,说要给苏婉买上个金簪子可他跑码头的那些钱,哪里够啊,当初赎苏婉,就花费了不少钱了”
“后面,他就去赌了。一赌就回不了头了,他们俩口子,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