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了,心里的伤痕放任不管,却是一辈子也不会痊愈的。在家里这几天,他忍不住会胡思乱想,而且越想越生气:不错,老郭是对我不错,可我也报答了你,你增选上院士的材料、奖项,有多少我的心血?小郭能上优青,有多少是我的功劳?我给你们父子俩做牛做马做孙子,你们还不满意,还要让我做狗?!你不仁,休怪我不义。反正老子现在已经是杰青了,去哪儿没有一碗饭吃?说不定比现在还吃得舒坦,躺着就把钱给赚了。前不久那个什么神州科技职业学院,开口就是年薪150万+,在夏中大学一年才多少钱?顶多70万,还整天被吆来喝去。
至于学术?这倒是个问题。
不过自己做到杰青,基本上也就到头了。因为按照规则,每个研究方向的院士都是有数的,除非有人去世或被摘了帽子,不然其他人就得在后面排队等着。自己这个研究方向的院士就是老郭,他还不到60岁。据统计院士平均寿命为8933岁,而且还在逐年增长。就算老郭只活到平均寿命,自己还要等三十年。三十年后,自己都七十多了,有没有竞争力还两说!就算有竞争力又如何?老郭可是要让小郭子承父业的,自己不过是陪太子读书。
此处不留爷,自有留爷处!
陈康彦在书房翻箱倒柜,终于找到了那天晚上何兴华塞给自己的手册和名片,又上网查了一下其他各校的人才引进公告,以及神州科技职业学院的基本情况,发现对方所言不虚,无论是薪酬待遇,还是安家费、科研启动费,都比同类最好的条件还要上涨20-50,算得上是当前最优厚的待遇。
当天晚上,陈康彦把正在收拾家务的妻子叫进书房里,说出了自己的打算。
房萍半天没有说出话来,她和陈康彦是高中同学,一起在江城上的大学,从那时候起两人就住在江城,然后在这座城市里结婚生子、安家落户,一转眼已经二十多年,早已把江城作为自己的家乡。没想到过了不惑之年,还要居家迁徙到千里之外的金陵。她声音都有些发颤:“事情真的那么不可挽回吗?”
陈康彦道:“我才是受害者。是他们不愿挽回!”
如果不是生活所迫,谁不愿意岁月静好?!
“那儿子呢?”
陈康彦的儿子还在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