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生洲又道:“那写论文的事你得抓紧,别跟挤牙膏似的。有那么多老师指导,你又是计算机科班出身,拿出写毕业论文的劲儿,几个月不就攒出一篇来?实在不行就准备考研,别没事就去金陵师范大学撩妹子。撩了你能负责吗?你要是敢负责,爸爸马上把自己的单身公寓腾出来,给你当婚房!”
牛征顿时蔫了,东拉西扯几句之后赶紧尿遁。
徐生洲又拿起电话,给苏山月打了过去:“苏主任,最近在京城还好么?”
“挺好的!”
苏山月是抱着一种复杂的心态再次回到京城的。在读博期间,她表现得比绝大多数同门都好,但因为年龄原因,她的就业可能比所有同门都差。再次与师长、同门相见,要说没有低人一头的惭愧那绝对是假的。但和留京的同门聊到工资待遇,她突然感觉自己幸福指数还是挺高的:
年薪税后24万,相当于月薪2万,在刚入职没有项目、没有头衔的文科青椒中绝对算是中上!
没有论文和考核压力,比起那些需要996写本子、码论文到掉头发的,简直幸福感爆棚好吗?
入职就是学校中层,你敢想吗?
关键马上就可以福利购房,市场价一半那种。
什么东西都是比较出来的。经过这么一对比,苏山月顿时心态平和许多,甚至还有那么点小确幸,随之而来的是对神州科技职业学院更有归属感,对徐生洲也更认同。但她知道,徐生洲打电话过来肯定不会是问她生活状况:“工作也非常顺利,京城师范大学、蓟门师范大学搞民办教育研究和教育政策研究的几位老师,对我们主动进行合并重组应对今后不利局面都非常感兴趣,也非常支持,认为是建立民办高校重组与退出机制的一次有益尝试。”
徐生洲想听的不是这个:“那他们对咱们学校与哪些学校合并,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建议?”
苏山月似乎在翻找她记录的内容:“前几天,我以学校名义请他们就此问题开了个座谈会,在会上,大家还是比较认可校长你之前的思路,即优先考虑科技类院校,其次考虑财会类院校,一般不考虑艺术类院校。原因是民办高校经费有限,主要来源于学生的学费及消费,很多民办高校陷入困境的根源就在于社会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