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肖老师,都会被催问进度如何。天可怜见!那个尹辛模型问题简直就是地狱难度,到现在他都没学明白,写什么论文?!也正因为如此,每次上课都给他带来很大的精神压力,甚至成为巨大的折磨。
但他又不能不去!
因为石新科可以想见,如果他不去的话,徐生洲一定会打电话来询问不去的原因。自己该怎么回答?总不能说自己现在静不下心,学不进去吧?要知道自己可是以数学老师岗位招进来的,校办的事儿只是临时负责。要是这样回答,徐生洲会怎么看待自己?又会怎么安置自己?
表面上看,徐生洲是个待人和气、温文有礼的青年。但作为一校之长,肯定不会只有温和的一面。学校里谁不知道,他曾一口气开掉近一半的教职工?或者就像早上何兴华说的,学校合并,都只能保留部分师资。如果知道自己不务正业,会不会直接把自己开掉?那自己的工作、事业、房子该怎么办?每次想到这里,石新科都觉得头痛欲裂,同时对徐生洲生出几丝不满。
他还不能表现出来,因为那样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,
味如嚼蜡般地吃过午饭,回到宿舍把之前肖和平的讲义又翻看了几步,依然摸不着头绪。下午三点的时候,硬着头皮来到肖和平的办公室。隔老远就听到肖和平的谈笑声:“……听我京城搞概率论的朋友说,徐校长在两天的研讨会上直接杀了个对穿,只杀得研讨会哀鸿遍野、血流成河。”
“徐校长这是彻底放回自我了么?”这是简文桐的声音。
肖和平笑道:“徐一问、徐一问,当然还是一问定乾坤。但是徐校长的数学天赋深不可测,他学一年等于别人十年、二十年。加上他本来就目光如炬,随口一问有十年、二十年的功力,谁挡得住?”
石新科努力振作起精神,强笑着走了进去:“肖老师、简老师在讨论什么呢?那么开心。”
搬到新校区之后,徐生洲让肖和平在校园里随便挑地方。肖和平也不客气,直接挑了夜鸣川附近可以看到山色、可以听见水声的办公楼,作为数学研究中心的所在地,并把风景最好的一间作为自己的办公室。此刻肖和平坐在圈椅里,背靠着窗外的古木和山色,笑着回答道:“我们在说徐校长前几天参加第二十二届京津冀地区概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