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出了名字:“东晋顾恺之《女史箴图》!”
“传说中的《女史箴图》?”
“天呐!居然是《女史箴图》!”
沉康元拿着画卷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,因为这不仅是一卷古画,更是一段厚重的历史。虽然说顾恺之的《女史箴图》和张萱的《捣练图》都是国宝级的古画,但分量悬殊非常明显。就好像都是核武器,后者是可以毁一城的胖子、小男孩,前者却是毁天灭地的沙皇炸弹!
就在众人为《女史箴图》惊讶的时候,劳新芳掏出手机,偷偷对准那幅《上班途中的画家》拍了一张照片,然后发给了自己的老师。
卢有纪则埋头在手机上搜索,然后放下手机:“网上说,《女史箴图》原作已佚,现存有唐代摹本,被认为最接近顾恺之原画的神韵,在清朝一直被收藏于紫禁城建福宫花园,慈禧太后时期被移往颐和园。义和团事件事发后,被人趁乱盗走,现收藏在带英博物馆。另外还有南宋摹本,现藏故宫博物院,但普遍认为艺术性较差,远不及前者。那现在这卷是?”
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。
沉康元定了定神,压抑住比新婚之夜还要雀跃的心思,用帕金森式颤抖的双手解开画卷扎带,然后轻轻推动画卷,很快众人就见到了激动人心的一幕:绢绫颜色更加暗沉,画卷里的人物只有三寸大小,但色泽鲜艳,神完气足,生机勃勃,衣带飘飘,就像能从画里走出来。
如果说《捣练图》的题跋、钤印还有一定的章法,好像每个人都带着几分矜持在观赏画作,那么《女史箴图》的观赏者、收藏者都热情澎湃,如癫似狂,努力在画卷每个有空隙的地方盖上自己的印章,留下自己的名字。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座丰碑,只要在上面刻下名字,就能随丰碑一起流传千古,所以各色人等的题跋、大大小小的鲜红印章争奇斗艳,真的是“朱墨灿然”!
这种热情甚至影响到了围观的金泽河等人。有人半开玩笑地提议道:“要不我们也在后面写上一段题跋,‘某年某月某日,神州科技职业学院校长徐生洲、副校长黄柯及某某、某某拜观于金陵慕高山中’?”
所谓的“半开玩笑”,就是你当他是开玩笑时,他就是玩笑;你当他是真的时,那就是真的。进可攻,退可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