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霍奇猜想的巧妙证法,未尝不是像费马说的那样“我确信已发现了一种美妙的证法,可惜这里空白的地方太小,写不下”。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,终于发现昔日的灵光一闪,不过是镜花水月。
在事不可为的时候果断抽身,倒也不失为明智之举。
而且像徐生洲这样的天才,只要肯用心,随便到数学的哪个分支,不是照样发光发热?
随着天气逐渐冷下来,徐生洲每天早起跑步变成一件愈发困难的事情,需要巨大努力才能克服被子结界的束缚,拉开宿舍的房门,走进凛冽的寒风里。也就是从这一刻,脑袋逐渐清醒起来,开始接着昨天的思路,继续思考下去。
有时候,梦里会有些奇妙的、不可思议的想法,那么需要在起床后的第一时间抓过一张纸,在上面潦草地记上几句。否则灵感就会跟随睡意,一去不复返。
洗漱、早饭之后,徐生洲会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里,不停地翻阅文献、查找资料,然后写写画画。
看到徐生洲每天都是皱着眉头,埋首于各种数学公式之中,就像被困在屋里四处碰壁却又找不到出路的麻雀,衡平早已失去平衡的心态才勉强恢复一点:“你现在总算有点读研的样子!”
徐生洲道:“难道我前些年不像?”
“不像!”衡平很肯定地回答道,“你不信去研究生教室或者去开题会上看看,哪个读研的不是为了论文点灯熬油、抓耳挠腮,恨不得把头发都揪下来?只有你,隔三差五来学校晃悠一下,论文就像管涌似的,突突突地往外冒,而且一出手就是‘四大’、顶刊。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得眼睛都红了吗?”
徐生洲笑道:“我那是人前显贵,人后受罪,把所有努力都用在你们没看到的地方。”
“得了吧!你努没努力,我还看不出来?打个不恰当的比喻,正常人读数学的博士,需要花十二成功力,你之前只花了二、三成的功力,现在嘛,也就七、八成。”
徐生洲道:“没想到你对我误解那么深!”
“是了解那么深吧?对了,你许诺的那篇论文怎样了?”
徐生洲揪了揪头发,很好,都很牢固,没有脱发的危险:“还行吧,抽空写了一点。等春节前后,看看能不能抽空写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