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不同学科分支间反复横跳,其实也是一种休息。何况成老爷子也赞成他抽空写一两篇。于是他在对霍奇猜想厌烦的时候,就会顺便琢磨琢磨模空间理论。前段时间,他开始着手证明模空间中过一般点的极小有理曲线与hecke曲线的等价性,真的已经写了一些。
衡平紧接着又问:“那准备发什么期刊呢?‘四大’?”
“等写好了再看吧!现在还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。”
衡平打量着墙上新装裱好的成老爷子题词,突然问道:“是不是成院士的鼓励才让伱最近如此发奋图强的?”然后若有所悟地自问自答,“看来什么时候我也要请他老人家给我写幅字。”
过了几天,徐生洲就陆续听到成老爷子被人求字的消息。
没想到成老爷子搞了一辈子数学研究,退休之后还有享受书法家待遇的一天。
眨巴眼的工夫,就到了元旦。再眨眨眼睛,就到了放寒假的时候。食堂里的饭菜花样日渐稀少,校园里的老师学生也日渐寥落,只有一些因各种原因不能回家的苦命孩子还在坚守。但徐生洲的论文里还有一个可恶的漏洞需要填补。
这个漏洞是关键性的,根本无法绕开。
最近两个星期,徐生洲一直都在试图挽救或填补,却没有任何突破。
他知道,要解决这个漏洞,靠的不再是苦思冥想,而是灵光一闪。但这是可遇不可求的!于是他选择给自己放假,拎着简单的行李准备南下,计划是先回学校几天,再回家过年。
在去火车站的路上,他还在反复思考这个漏洞,脑海里充斥着各种行不通的线索。
有心栽花花不开,无心插柳柳成荫。
他刚在高铁的座位上坐下,就像被一道灵感之光迎面击中,一个绝妙的想法突然闪现。那一刻,仿佛是数学之神前来对话,然后整个人茅塞顿开,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。
“在这一步,应该用傅里叶变换,就像文献中说的那样……完全不要考虑拉普拉斯变换,但在求逆之前,先像这样分解,然后分两次……目前看起来,有点像杨不等式……然后,类似闵可夫斯基不等式的证明……做变量代换、分解积分……”
徐生洲感觉自己完全转换成半自动状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