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0,当然是普通人。”
“呃——”猝不及防的任洪山被车轮直接压到脸上,“我是说,像我这样的普通人,可能根本不适合从事科研。像徐神你,像朔尔策(scholze),博士阶段做出的成果,我们这样的普通人终其一生可能都读不懂。我们从事科研,顶多就是在中文核心期刊或者sci三、四区上,发一些毫无意义的垃圾论文,以此谋个职位、混碗饭吃,然后老此一生。”
徐生洲反问道:“不搞科研,那你想做什么?”
任洪山挠了挠明显退后几毫米的发际线:“没想好,或许可以考公、进企业或者做点别的。”
徐生洲道:“你从政能做到副厅、正处吗?”
“呃……恐怕不能。”
“你进企业能做到年入百万吗?”
“呃……可能也有些困难。”
“你经商能做到资产过亿吗?”
任洪山满脸都是马科长垂死挣扎的表情:“别说了、别说了。”
徐生洲道:“既然你都可以接受做一个普通的公务员、一个卑微的打工人、一个平凡的商人,为什么不能接受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科研人员?”
任洪山垂下头。
正好服务员端上烧烤、酒水,徐生洲斟满酒、端起杯子:“我觉得,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。研二就是抓紧时间、集中精力把论文写好,到了研三再考虑就业和未来的事儿。考公也好,进企业也好,无论你选择什么职业,过去付出的努力都会凝结成一份好看的简历,让你占得先机。古人说‘临渊羡鱼,不如退而结网’,就是这个道理。”
任洪山也端起酒杯:“多谢徐神指点。”
徐生洲喝了一口酒:“我知道现今社会赢者通吃,内卷成风,对普通的青年科研人员来说很不友好,只能主动或被动参与各种恶性竞争,像论文、职位、帽子、奖项等等。但整个大环境如此,天涯何处有净土?所以,有空就多看点文献、多琢磨琢磨论文,累了就去谈谈恋爱,别想那些有的没的,至少现阶段还没到你思考人生、怀疑人生的时候。”
“好吧。”
于是研二才到叛逆期的任洪山,刚露出反骨,就被徐生洲扼杀在餐桌边。
徐生洲还想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