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印着“情报商独眼”的钢印徽记。
林肃云草草掠过与自己先前提交完全吻合的生物学数据,目光被第二篇报道吸引——这篇由疾风旅团提供的遇险记录显示,他们在浓雾中遭遇了诡异的电磁噪音,气温瞬间跌破极寒阈值,整片海域竟在十秒内凝结成冰原。
“绝对又是徐达那家伙的手笔。”林肃云边做笔记边喃喃自语。他太清楚那位老对手的作风,能在冰封绝境中脱身,恐怕是动用了疾风号压箱底的浮空推进器。
将这份情报同步给刘雯诗时,他特意强调:“听到类似漏电的滋滋声,立即全速撤离并叫醒我!”掌舵交接时刻,刘雯诗气鼓鼓地把船舵拍在他手里,显然还对那件禁忌藏品念念不忘。不过林肃云早就防着这手——只要自己保持正常作息,契约权限就牢牢握在船长手里。
航程进入第十六天,魇星号仍在无尽冰雾中孤独穿行。船舱里堆积的500升蠕虫油脂已接近存储极限,这些散发着松脂清亮的战利品既是优质燃料,又是珍贵的冻伤特效药。随着“活体冰山”情报的公开,苍白蠕虫俨然成了航海者们最热衷的狩猎目标——毕竟只要识破伪装抢先开火,这种生物远比想象中脆弱。
了望台上,林肃云望着聊天频道里刷屏的“独眼大佬威武”,嘴角泛起苦笑。没人知道那些高价售出的蠕虫生态图,正是出自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船长之手。
海风裹挟着冰碴拍在脸上,林肃云第三次检查船头导航仪——指针依旧纹丝不动指向正北。自从他公开那份关键海图坐标后,整个聊天区都在刷屏“活体冰山目击者”的称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