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质量极差,经常半路就因为墨汁化开,看不清字迹。
后世,正是因为蔡伦,改良造纸术,才让纸张,正式进入了书写文字的用途。
默默观察妇人的造纸过程,姬长伯也不说话,只是看着。
“小公子这么晚了,还不歇息么?”那妇人叫姬长伯小人模样,在一旁看自己忙活,心里觉得有意思,便搭话。
“白天在牛车上休息了,现在不困,只是觉得伯母造纸有意思,所以看看。”这个时代,身份贵贱是很严格的。
以姬长伯的身份,对面这个妇人是要跪拜行礼的,但是姬长伯却称呼对方伯母,如此热情,倒是让那妇人受宠若惊。
“公子说笑了,我们穷苦人家,每日劳作,也就是为了多挣几枚铜钱,补贴家用的穷酸之物罢了。”
姬长伯微笑,“现在这纸张,市价如何?”
“上等树芯纸,能卖到一钱一张,中等树屑纸,半钱一张,我这种柳絮,树皮纸,给钱就卖,不上价。”妇人笑道。
姬长伯点点头,又问“伯母可知,这造纸之术,城中哪里工艺最好,纸张最佳?”
“那就数城北严氏纸行了,他们是专门给充侯造纸的,已经数代造纸,技法成熟,纸品上佳!”妇人也算是业内人士,说起来也是滔滔不绝。
那严氏纸行,造的纸有多好,多薄,多柔,多白。
姬长伯只是笑着倾听,过了一会,纸张分好框,等着晾晒干,就可以取下使用了。
姬长伯也有了一些困意,准备回房歇息。
“啪”的一声耳光,把姬长伯吓了一跳,扭头看去,只见一个醉醺醺的大汉,晃晃悠悠的从后院出来,刚才造纸的妇人瘫倒在地,衣袖拂面,暗自抽泣。
“哎,阿朗这个烂赌鬼,输了钱就打老婆,喝完酒耍酒疯也打老婆,哎,这都是命啊。”酒肆老板摇摇头,叹了口气。
他这酒肆很大,所以后院很空旷,隔出几个单独的院落,租给别人住家。
大多是贫苦家庭,没什么收入,有的是像阿朗这样,赌博输了田地。
有的是酒肆伙计,把亲人从乡下接到城里来照顾的。
总之,这后院也是一处热闹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