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为她取暖,不小心烫伤了手,从此留下了疤痕。
后来,她就让人打了一枚梅花形状的戒指送给阿娘,让她戴在手上遮挡疤痕。
阿娘甚是喜欢,自从戴上就再也没有取下来。
而今,这枚银戒指却和阿娘的手指一起,被装在精美的盒子里送到了她面前。
她浑身冰凉,心如刀绞,胸口一阵气血翻涌,哇的一声,吐出一口鲜血。
鲜血溅在地上,绽放成朵朵红梅,刺得她眼睛生疼,泪水滚滚而下。
她爬起来,将那根手指攥在手里,发疯一样冲了出去。
守在殿门外的几个小太监被她吓了一跳,来不及询问,她已经向西沿着廊庑向南书房跑去。
上午还晴好的天空,不知何时布满了铅云,乌沉沉地悬在头顶,仿佛要将天空压塌。
狂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吹过来,呼啸着从殿前广场掠过,吹得她发丝狂舞,衣带翻飞。
她拼命地跑,拼命地跑,长长的一道走廊,像是永远都跑不到头。
眼泪随着她的奔跑,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,有的还没落地,就被狂风卷走,不知吹向了何方。
这一刻,乾清宫所有的宫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看过去,看着那道清瘦的身影在廊庑下发足狂奔。
那身影瘦得像一页纸,仿佛随时都会在大风中飘摇而去。
一道道或同情或讥讽或麻木的目光追随下,晚余终于跑到了南书房的门外,扑通一声跌跪在地上。
守在门外的孙良言吓了一跳,连忙上前扶她:“晚余姑娘,您这是怎么了?”
晚余推开他的手,泪水涟涟地指着面前那道门,请他帮忙向里通传。
孙良言会意,点头道:“你别哭,冷静一下,我去和皇上说。”
他打起厚厚的棉帘走进去,祁让正好睡醒,被胡尽忠服侍着用温水漱口。
“皇上,晚余姑娘在门外求见。”孙良言躬着身子说道。
祁让的动作停下来,似乎有点不敢相信。
片刻后,将漱口水吐在胡尽忠端着的纯金漱盂里,拿起托盘上的热帕子擦了擦嘴,又慢条斯理地擦起了手。
“她不是宁死都不来求朕吗,怎么这会子又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