层,脸冻得发白,嘴唇都紫了。
听到脚步声,他艰难地抬起头。
看到祁让牵着晚余的手走出来,他先是一惊,随即面露喜色。
看来他这招很有效果,晚余已经和皇上手牵手了。
他们在里面这么久,说不定已经圆房了。
既然如此,皇上为什么还要罚他跪在这里?
难道不应该将他当成岳父老泰山来招待吗?
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,膝行两步上前给祁让磕头:“臣江连海叩见皇上,不知皇上叫臣来有何吩咐?”
祁让抬脚将他踹倒在地:“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将那样的东西送到宫里来,朕只是叫你劝劝你女儿,你竟然切下她生母的手指来吓唬她,江连海,你可真叫朕刮目相看,下一步,你是不是要杀人了?”
江连海仰面栽倒,后脑勺磕在冷硬的地砖上,疼得他面容扭曲,却不敢喊叫,又爬起来磕头:“皇上息怒,臣这样做,也是为了给皇上排忧解难呀!”
“这么说,朕还要感谢你了?”祁让抬腿又是一脚,恨声道,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这样做,将朕置于何地,倘若你因此杀了人,朕岂不成了教唆犯?事情传出去,你让朕颜面何存?”
江连海终于意识到自己非但没有立功,还因此惹恼了皇帝,连忙爬起来磕头求饶:“皇上饶命,臣一时糊涂,会错了圣意,臣有罪,臣知错了,请皇上饶恕!”
“饶恕?”祁让冷笑一声,“朕饶了你,岂不是纵容你行凶吗,包庇你伤人吗,你觉得,这样对晚余,对她生母公平吗?”
江连海愣了愣,怯怯道:“她生母不过是个贱妾,她也……”
“你还敢狡辩?”祁让怒道,“可见你根本不知悔改,也不觉得自己有错,向朕认错也不是发自肺腑。”
“不不不,臣是发自肺腑的,臣真的知道错了,请皇上恕罪。”
江连海一连声地请罪,转而又去叫晚余,“好孩子,你快和皇上说说,为父这也是为了你好呀,皇上如此厚待于你,为父是怕你糊涂,辜负了皇上的好意,这才一时情急,做了过激的行为,你就原谅为父这一回,行不行?”
祁让也看向晚余:“你不必听他的,朕说过,你想怎么处置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