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免有些挫败,沉吟一刻,狠狠心道:“你不说话,是不想你阿娘进江家祖坟吗,这样的话,朕就不管了,随便江连海把她埋在哪里,或者扔到乱葬岗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晚余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,眼泪滑落的同时,抓住他的手狠狠一口咬了下去。
她咬得那样用力,带着无边的恨意,仿佛要撕下他一块肉来。
祁让疼得倒吸气,却没有挣脱,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。
“咬吧,咬狠一点,最好把肉咬下来,等将来这里留了疤,便是你留给朕永久的印记。”
他俯身靠近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,嗓音暗哑带着些受虐的快意。
晚余松了口,一巴掌打在他脸上。
祁让的笑容一滞,瞳孔收缩,微微抬起身子,和她拉开一点距离,以便他们都能清晰地看见彼此的脸。
“这是你第二次打朕耳光了,朕看在你失去亲人的份上,不和你计较,但你给朕听好了,你的命是朕的,别因为你阿娘死了就寻死觅活,否则,朕就让江连海把你阿娘扔到乱葬岗喂野狗!”
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,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占有欲,目光狠厉,决绝,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,所有人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。
晚余躺在那里不敢再动,任由他的手像蛇一样在她脸上游走,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入凌乱的鬓发之间。
祁让心头莫名一动,仿佛那滴眼泪流进了他心里。
他又忍不住软了心肠,起身靠坐在床头,将她从被子里捞起来搂进怀里,把她流泪的脸压在胸膛上。
“别哭了,只要你乖乖听话,朕不会为难你的,朕让江连海厚葬你阿娘。”
晚余身子颤抖,终于失了控,在他怀里绝望地哭出声来。
她哭得那样伤心,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哀鸣,她的痛苦无处安放,除了眼前这个男人,她也找不到任何寄托。
她哭着将双手从他身前环过,死死抱住他劲瘦的腰,仿佛溺水的人死命抱住一根稻草,明知没用,却还是想在绝望中寻求一丝慰藉。
祁让的身子僵住,低头不可思议地看向她,
五年来,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