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秦氏及时拉了他一把:“晚余能被万岁爷如此看重,是我们满门的荣耀,就算胡公公不说,我们也断不会怠慢她的,这外面天寒地冻的,还是先请到屋里说话吧!”
“是啊胡公公,外面这么冷,还是先进去吧!”江晚棠被两个庶妹扶着走上前来,柔柔弱弱道,“梅姨娘过世,我父亲伤心过度,或有言语不到之处,还请您多担待。”
梅姨娘就是晚余的阿娘,名叫梅玉枝。
晚余听江晚棠提起阿娘,又说父亲伤心过度,不禁在心里冷笑。
江连海能毫不犹豫地砍下阿娘的手指,怎么可能为阿娘的死伤心?
江晚棠说这话不觉得脸红吗?
胡尽忠翻着眼皮把江晚棠上下打量一番,不咸不淡地行了个礼:“奴才见过晋王妃,王妃怕不是也伤心过度,连皇上的旨意都忘了。”
江晚棠明显一愣,捂着嘴咳了两声:“我说错了什么话,还请胡总管提点。”
胡尽忠皮笑肉不笑:“皇上已经让安平伯把梅姨娘扶为平妻,晋王妃难道不该叫她一声母亲吗?”
江晚棠顿时涨红了脸,哑口无言。
四小姐江晚清冷笑一声:“死了才扶正的,有什么意义吗,长姐可是晋王妃,凭什么叫一个死人做母亲。”
“清儿,不可……”她的姨娘周氏伸手去拉她,结果还是慢了一步,江连海回身给了她一巴掌,“不会说话就闭嘴,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份儿!”
江晚清捂着脸,屈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却是不敢掉下来。
其他人都噤了声,再看向默默无语的三小姐时,眼里便多了一些敬畏。
三小姐现在还只是皇上的铺床丫头,就已经这么大的派头,将来要是做着皇上的妃子,那得是如何的威风八面?
只怕到时候老爷夫人都要跪下给她磕头的。
晚余急着见阿娘,给胡尽忠使了个眼色,让他差不多得了。
胡尽忠的三角眼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,对自己发威的效果很是满意,便缓和了语气道:“不是咱家有意为难,实在是怕伯爷您有不周到的地方,再惹了皇上不高兴。
比如说,您既然奉命将梅夫人按正妻规格下葬,就该让府上的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