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姑娘,还是自己的替身。
所以,祁让这样的疯狂,是因为见到了她吗?
此刻的晚余在祁让眼里,到底是晚余还是晚棠?
她的心怦怦直跳,不敢再往下想。
她走到胡尽忠面前,福身道:“胡总管,这里是灵堂,皇上这样实在不妥,您要不要提醒他一下?”
胡尽忠也没想到皇上居然在灵堂发起了疯,人家晚余姑娘的阿娘还在棺材里躺着呢,他怎么下得去手?
可是有什么办法,他是皇上,他想干什么,谁能管得了?
江连海那个当爹的都只能听着,自己能怎么办?
他摊摊手,对江晚棠道:“王妃说的在理,可我不敢管呀,要不,您进去劝劝?”
江晚棠涨红了脸:“这种事,我一个女人家怎么好出面?”
“可您不是一般的女人呀!”胡尽忠戳了戳自己的心口,“你是被皇上放在这里的人,保不齐就管用呢!”
江晚棠犹豫着,转头看了江连海一眼。
江连海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。
他其实也不确定江晚棠能不能行,但就是不确定,才想让她去试一试,看看姐妹两个到底谁在皇上眼里更胜一筹,这样的话,他就知道接下来该偏重于哪个女儿了。
江晚棠深吸一口气,硬着头皮推开了灵堂的门。
她自己也想知道,她在皇上心里到底是什么存在。
晋王已经被关了五年,倘若皇上对她有别样的感情,她就有机会劝皇上把晋王放出来。
哪怕为此受些屈辱,她也是愿意的。
她推开门,迈步跨过门槛,叫了一声“黄大人”。
下一刻,她便吃惊地看到,祁让正跪坐在地上,把晚余搂抱在怀里,急切地拍着她的脸,颤着声叫她的名字:“晚余,晚余……”
因着雪天,灵堂的地被人踩来踩去,布满了泥污,他这般矜贵的人儿,九五至尊的天子,就那样不管不顾跪坐在地上,雪白的狐裘沾染了斑斑点点的泥水,纸钱烧出的灰烬也落了好些在上面,他竟也顾不得了。
“晚余,晚余……”他一遍一遍叫着晚余的名字,对于自己的到来毫无察觉。
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