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事,臣和徐清盏借机协助她逃跑,结果又被皇上识破,没能成功。
到这里,我们都已束手无策,皇上却发了慈悲,主动愿意放她离开,不料最后关头又横生枝节,导致她最终还是留在了皇上身边。”
他伏身叩首,神情凝重而恳切:“皇上,臣以上所言句句属实,这件事的责任全在臣,徐清盏和齐嫔都只是从中协助。
徐清盏十年前已是残疾之身,虽然在宫中与江采女有接触,两人实无半点男女之情。
臣与江采女虽有情义,五年来一直在边关没有回京,与她也没有只言片语的往来。
这件事说到底不过是一场年少时的执念,如今这执念也成了空,江采女几次三番都没能出宫,或许是天意要让她留在皇上身边。
臣罪犯欺君,皇上要杀要剐,臣皆无怨言,只求皇上饶了江采女和徐清盏,也饶了已经死去的齐嫔,不要追究她娘家的罪责,如此臣便是死,也死得心安。”
他的话音落下,晚余的眼泪也跟着落下,一滴一滴砸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,无声无息,却令人心碎。
至此,她已然明白沈长安向祁让坦白的用意。
沈长安知道祁让生性多疑,无论如何也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,到时候他鞭长莫及,根本护不住自己和徐清盏。
倒不如借着边关战事这个契机,把前因后果彻底向祁让坦白,祁让还要仰仗他上战场杀敌,总会对他们网开一面。
现在宽恕了,过后自然不能再旧事重提,重新责罚他们。
为了撇清自己,他又着重说明,徐清盏是残疾之身,他驻守边关五年未归,与自己也无书信来往,彼此都是清白的。
因此,只要祁让对自己还有那么一点感情,就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只要自己是安全的,他纵死也无憾。
可是,他已经是她最后的念想,万一祁让不照他预想的来,直接把他杀了,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?
祁让一时没有说话,冷眼看着晚余的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,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。
他真是没想到,她和沈长安徐清盏之间已经是十年的旧相识。
这十年,明明他也参与了五年,却是他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