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没听皇上刚才说吗,晚余姑娘要是有什么闪失,你们全家都要掉脑袋的。”
雪盈说:“我知道,公公放心吧,晚余能做什么出格的事,您只要护着她不受江家人的气就行了。”
胡尽忠摇头晃脑:“这还用你说,我自然会护着晚余姑娘,等这趟回来,她就是主子娘娘了,她得宠,咱们也跟着沾光不是。”
晚余的心情越发沉重起来。
胡尽忠又谄媚道:“姑娘听说了没,昨儿皇上为了替你出气,把永寿宫那位从淑妃降为了齐嫔,还罚了半年的月银,让她每天到御花园,在你晕倒的地方跪一个时辰。
咱家想着,皇上这样做怕不是给你腾位子呢,只要你好好的侍奉皇上,那个妃位早晚是你的,将来升贵妃,皇贵妃都是有可能的。”
晚余闻言愣了愣,这些年淑妃不管怎么专横跋扈,祁让都没动她分毫,这回竟然对她动了真格,可见淑妃父亲的救命之恩,以后是真的不作数了。
没有了父亲光环的庇护,淑妃往后的日子,怕是不会好过。
晚余抿了抿嘴,没有给胡尽忠任何回应。
关于祁让的一切,她都不稀罕。
她此生所求,不过是长安与自由。
只是现在,长安遥不可及,自由,也要以她好姐妹的满门性命为代价。
她看着无辜受累的雪盈,一颗心仿佛在油锅里煎。
很快,三个人就到了神武门。
晚余想着上回自己在这里被诬陷偷了祁让的玉佩,被胡尽忠送去了慎刑司,心中更是五味杂陈。
如果那天自己能顺利出去,现在是不是已经和长安在一起了?
那样的话,阿娘也不会死,不会和她天人永隔。
胡尽忠递了祁让的手谕给守门的侍卫,侍卫看过之后,立刻就给他们放了行。
“姑娘请吧!”胡尽忠对晚余伸手作请,让她先行。
自己千辛万苦都走不出的宫门,对祁让来说不过一道手谕的事儿。
晚余心情复杂地挽住雪盈的手,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出了那道门。
门外是宽阔空旷的广场,清晨的冷风携着自由的气息扑面而来,明明寒意刺骨,却叫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