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了,朕就唯你是问。”祁让蛮不讲理道,“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,朕还要你何用。”
“……”
孙良言有苦难言。
皇帝私自出宫这么大的事,他居然说是小事。
他要是有正经令人信服的理由也就算了,可他出宫只是为了一个铺床丫头。
如此荒唐的行径,外面那些说书的都不敢这么说。
“皇上,这恐怕不妥……”
祁让蓦地沉下脸:“你再敢多说一个字,就把你这身总管的衣裳脱了,到掖庭补赖三春的缺去!”
孙良言只得把剩下的话咽回到肚子里,吩咐小福子伺候皇上,自己亲自去准备出宫事宜。
此时的江家,晚余跟着大夫人秦氏和江晚棠姐妹三人进了门,按规矩先去给祖母江老夫人磕了头,敬了茶,才到灵堂去祭拜阿娘。
灵堂确实是按正妻的规格布置的,棺材前的牌位上写的也是亡妻梅氏夫人之灵位。
可那又怎样呢,死了就是死了,身后事办得再风光,阿娘也活不过来了。
晚余呆呆地站在门外,看着满目的白幡纸钱,脚下像生了根,怎么都抬不起来。
之前那样的归心似箭,眼下却连迈过这道门槛的勇气都没有了。
仿佛她只要不进去,不亲眼看到棺材里的人,她的阿娘就不会离她而去。
棺材前面跪着两个婢女,正哭泣着将纸钱一把一把地往火盆里扔。
许是感觉到门外有异样,两人回头去看,在看到晚余的时候,愣了愣神,其中一个怯怯问:“小姐,是你回来了吗?”
“是小姐,小姐回来了。”另一个已经哭着向晚余冲过来,“小姐,你怎么才回来呀,夫人等不到你,至今都不肯闭眼……”
一句话就击溃了晚余所有的坚强,她跨过门槛,抱住冲过来的婢女,两行热泪夺眶而出。
“小姐,小姐……”先前那个也跑过来,主仆三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。
“小姐,你可回来了,你要再不回来,就连夫人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。”
“夫人想你想得落下一身的病,日夜盼着你出宫回来母女团聚,结果却是到死也没能看你一眼……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