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之越心脏被缠绵唇上的称呼砸得发麻发热,眼皮狠狠一跳,被子下的手臂因为过于用力握拳而暴起青筋。
轻慢的脚步声远离,卧室门彻底紧闭,室内只剩不见五指的黑。
沉寂良久,秦之越掀开眼皮,眸底的幽深欲郁完美藏匿于黑暗,他缓缓摸上嘴唇,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湿软触感。
半个多小时后,秦之越从床上爬起来,脸庞漫布情色性感,眉心却紧蹙。
他烦躁点亮床头灯,走进卫浴间,摔上门,“宁溪回……”
小区楼下,宁溪回站在花坛后,抬头看着透出微弱光芒的窗台,耳后爬上密密麻麻的羞意,怀揣着不安转身离开。
回到公寓,宁溪回盯着天花板失眠到天际泛白才昏昏沉沉睡去,再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。
今天只有下午一节专业课,他给辅导员发信息请了假,简单收拾后开车去机场,在候机室里,犹豫了很久,点开微信,轻戳两下秦之越的头像,丢了个问好的猫猫表情包过去,提心等待。
然而,直到他坐上飞机,都没有收到回复。
飞机冲入云霄,宁溪回却感觉自己在坠落,沮丧地想,如果昨晚没有返回就好了。
他一直都关注着秦之越,也和秦之越在同一个好友聚会上出现过,他知道秦之越的酒量很好,即使昨晚林逸钦灌了不少,可能有几分醉意,但不至于到倒头就睡的程度。
他猜测秦之越意识尚存,但秦之越对他的举动过于暧昧撩人,壮了他的胆,他控制不住回头吻下,他渴望秦之越能知道他的心思,哪怕给他一个果断的拒绝,也不想再被这段暗恋折磨身心了。
可是,明明知道,为什么无动于衷?难道就这样没有任何表态地拉开距离了吗?
躁郁的怒气吞噬掉几缕懊悔,宁溪回负气低骂,“秦之越,真讨厌。”
晚上八点,航班准时抵达淮港市,宁溪回带着满身阴鸷走出机场,来接机的徐文看了他好几眼,一路无言送他回到宁家。
宁家公馆灯火通明,却寂寥得诡异。
宁溪回穿过后花园,走进烛火暗黄的祠堂。
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跪在蒲团上看手机,音量开得震耳,传出秽言淫语,混杂袅袅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