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下的吵闹没有传上楼,宁溪回洗完澡,疲惫躺在床上,继续盯着盖被小狗,半个多小时过去了,除了这个表情包,秦之越再也没有多余的消息。
或许这个表情包还是以为自己不知道他装睡,留给朋友最后的体面。
宁溪回愤怒难过又委屈,聊天框里的字打打删删,不想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回个不痛不痒的表情包,也不想捅破窗户纸彻底疏远,别扭得很。
“嗡——嗡——”
在他快被内心的矛盾撕裂的时候,屏幕弹出了视频邀请。
宁溪回怔愣,摁了接受。
“人呢?”秦之越嗓子特别哑,“怎么给我看天花板啊?”
宁溪回深呼吸调整好表情,露出半张脸,“你声音怎么了?”
秦之越恹恹靠在床头,“快烧死了。”
“嗯?”宁溪回举正手机,盯着他的脸,“你怎么了?”
他突然眯眼,“等会,你把手机往下移一点,我这个角度看不到。”
宁溪回把屏幕向下倾斜。
好感度85。
看清楚淡粉的提示词,秦之越两眼一黑,郁闷躺下,哪有这样的,亲也亲了,老公也叫了,转头回家就降好感度,还降这么多。
涨的时候+1,降的时候-10,这真的太草率了!
秦之越气得咳嗽,扣下手机爬起来端水喝。
屏幕黑漆漆,宁溪回担忧地问,“你生病了吗?”
秦之越润完喉,重新拿起手机,“你回到淮港了?家里没人惹你不高兴吧?”
他垂眼,“回到了。”
“真有人欺负你了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垮着脸?”
宁溪回默默把脸撤出屏幕。
“……”秦之越按了下太阳穴,“回来,你晃得我头晕。”
宁溪回翻身侧躺,“你怎么了?”
“发烧了,烧了一下午,都昏迷了,辅导员找不到我,给我妈打电话,我妈找过来才把我送去医院,吊了几瓶针水,刚刚回到家才看到你的信息。”
喝了太多酒,又被撩得火热,冲了一夜的冷水,身体抗议了,可不就病了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