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回挂着润红的眼尾,“明天忙完给我发信息。”
宁溪回看着他,慢半拍地点了下头。
他又弯唇蹭蹭鼻尖,关上车门,站在外边挥了挥手,等到车尾灯彻底离开视线,转身回酒店。
套房门口,沈辞楹倚在门框,面无表情看着秦之越满面春风走近,“什么情况?”
秦之越单手插兜,嘴角微扬,多增了一丝痞气,“什么什么情况?”
沈辞楹指他,“给我收起你这吊儿郎当的模样,我看着来火,你和宁溪回是什么情况?前不久还说着要退婚,现在就亲上了?”
他直言,“亲上了,不退了。”
沈辞楹噎了一下,皱起眉,“你知道宁家有多乱吗?哪家不是避之不及?这桩婚事本来就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,你不是不知道,非要上赶着去沾一身浑水?”
“宁家关我什么事,我只想要宁溪回。”
“宁溪回和宁家分得开?也不是我往我们秦家脸上贴金,当初宁溪回妈妈找老太太兑亲,就是想借秦家的势帮宁溪回争家业,你作为定亲的对象,说难听点,是在被他们吸血,我都快气死了,我是一点都不想你挨上宁家的边,但是考虑老太太的身体,忍到你毕业也行,想着到时候必须把婚退了,和宁家老死不相往来,结果你转头和宁溪回亲上了,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?”
秦之越不认同,“他怎么就在吸我的血了?确定婚事这几年,我们家也没给到他助力啊,他也没有大张旗鼓去炫耀和我们家定亲来谋取更多的利益,如果是别人因为我们家给他几分面子,那是别人的想法,对我们家又没有什么影响。”
沈辞楹气笑了,“他们现在没有大搞动作是知道这个婚还不一定能成,你爸不会允许他们明目张胆打着秦家,打着你的名义去掠取利益,如果你真的和宁溪回结婚了,那你们就是共同体了,他会不借秦家的势?你会不帮他争宁家?掺杂着利益的感情,早晚也会被利益吞噬。”
秦之越静静听完,说,“以后怎么样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现在我很想要宁溪回,如果我谈个恋爱,都要担心人家惦记家里那点东西,我干脆孤独终老算了,还是说哪天我们家破产了,我成穷小子了,找一个不图钱财愿意和我挤在漏水的出租屋过苦日子的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