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幕糊满奶油,周初的情绪没有一点波澜。
宁儒尘火气更大,站起来狠踹茶几一脚,狰狞嘶吼,“你要钱,要利,都可以,也没人争得过你,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为什么要把我逼成这副鬼样子?我是你的丈夫,你儿子的父亲!”
厨房的佣人默不作声,对这隔三岔五就来上一遭的场景见怪不怪了。
宁儒尘自顾自地发疯,把客厅的摆件砸得乱七八糟,又坐回周初身边,抱着周初凄艾道歉,“对不起,夫人,我错了,我很早就请你最喜欢的珠宝设计师给你定制了生日礼物,只是设计师那边出了点小状况,工期延误了,还要过几天才能到,对不起,惹你生气了,你打我骂我吧。”
周初面不改色拿起手机打电话,“帮我约一个精神科医生。”
宁儒尘靠到她肩头,“夫人你还是关心我的。”
“精神病的继承行为将由法定代理人代为实施。”
宁儒尘恨言,“周初,你没有心。”
周初哂谑,“那种东西除了喂狗,还有什么用?”
“……”宁儒尘颓然闭上眼。
——
周日下午宁溪回和秦之越回到星河市,宁溪回的车停在地下车库,秦之越拿过车钥匙,“我爸让我回去吃个饭,先送你回家,明天早上来接你一起去学校。”
宁溪回点头。
秦之越捏捏他的手,“下次提前让他们准备好,再带你回去。”
他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。
秦之越把宁溪回送到公寓楼下,要了一个缠绵的告别吻,回了秦家。
沈辞楹去喝下午茶还没回来,只有棱角冷硬的男人坐在客厅看财经报道。
“爸。”秦之越进门先叫人,大咧咧往沙发一坐,“叫我回来干嘛?”
秦东澜瞥他,“你妈说你不想退婚了?”
他挑眉,“你也要和我分析分析利益风险吗?”
“我没那么多口水,你这么大的人了,自己决定的事自己负责就行了。”
秦之越哼笑,“秦董还是比沈女士看得开。”
秦东澜打量他几眼,“那你大四毕业后去美国进修硕士的计划作废了?”
他眉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