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满沉重点头,“是,那个男人名叫程彬,户籍在淮港,社保缴纳单位是宁氏集团,两年多前跟着宁少爷来星河,负责处理宁少爷生活学习工作上大大小小的事。”
秦之越抖落烟灰,眼神晦暗不明看着前方的昏黄路灯,宁漾的话在耳边飘荡。
在暗暗窥视你的人,可不止我们几个……
“二少?”冯满又小心翼翼地开口,“呃……但是我并没有找到范晓悦和程彬直接接触的证据,可能只是巧合……宁少爷应该不会让人盯着你吧?也许程彬也是宁家那些人安插在宁少爷身边的卧底……”
秦之越挂断电话,碾灭烟头,把车停到车位上,风一般掠进公寓楼。
没有开灯的客厅,只有淡淡月光从落地窗洒落,勾勒出一道纤瘦寂寥的轮廓。
挺立在尼古丁的苦涩中,宁溪回轻吐着烟圈,雾气弥漫笼罩着古井无波的双眸,随着杂乱不受控制的思绪荡起波涛,愤怒疯狂交织出暗网,困住蠢动破笼的阴鸷。
这段时间秦之越给他的蜜糖太过美味上瘾,让他沉溺得忘乎所以,以至于忘记了,秦之越原本就不属于他,他们的人生原本就是交叉线,在大学期间短暂交叠,之后就会渐行渐远,一个继续昂扬向上,一个继续泥足深陷。
果然还是需要借助一些外部手段来绞紧线头,纠缠至死。
燃尽的烟头烫灼指尖,宁溪回把那点猩红重重戳上落地窗玻璃,碾动留下灼痕,素雅戒指泛出幽幽银光。
他勾唇低喃,“还没出国就想着撩骚出轨,还没结婚就想着要离,思想怎么可以这么不安分,还是欠调教……”
“咔哒!砰——”
大门开了又重重关上。
宁溪回思绪被打断,面无表情地转身,蓦然被撞得后退两步,又被搂腰按进宽硬的胸膛。
“老婆,对不起,我错了。”
秦之越紧紧抱着宁溪回,“我只是有点气你什么都不说就擅自和我分得一清二楚,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异地,但如果实在没办法,我们应该一起想想怎么去平衡,而不是你有你的打算,我有我的计划,互不干系,显得对我们的未来很无所谓似的。”
“不过,是我错了。”他埋进宁溪回的肩窝,嗅着刺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