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叙雪讥笑,“以谦最近很安分啊,是黔驴技穷了,还是在憋着坏水啊?”
宁以谦嘴角勾起幽深的弧度,“你猜。”
“咔哒——”
门被推开,付曼端着糕点进来,弯了弯腰,“夫人,我刚刚看到秦少爷从祠堂离开。”
周初神色淡淡看向宁溪回。
宁溪回垂眼,掏空抽屉里厚厚一沓现金,站起身,“我回去睡觉了。”
宁儒尘慢悠悠移步过去,“那我补位。”
宁溪回撑着伞,穿过浠沥沥的雨水回到别墅,踩着湿印上楼,推开卧室门。
室内没人,卫生间传出水声。
宁溪回把钱放进床头柜抽屉,一边解开打湿的睡衣扣子,一边迈步走近水声。
秦之越站在花洒下,紧实的腰腹缠上白皙手臂。
宁溪回吻了吻他的脊背,脸颊贴上去轻蹭,“老公,生气了吗?”
秦之越把水温调高了些,转过身,捏住宁溪回的下巴,“生什么气?”
水珠挂上眼睫,宁溪回一眨不眨看着他,“我带雪球回来上族谱是另有目的。”
“那应该是雪球生气,我生什么气?”
宁溪回张张唇,又闭上,摇了摇头。
秦之越揽住他的腰,把他托抱起来,抵在湿气蔓延的墙壁上,低头逼问,“你带我回宁家,让我看两场大戏,是想告诉我,宁家的水有多深,让我止步远离?还是想刨开自己悲哀的生长环境,让我心疼怜惜?”
宁溪回紧紧攀着秦之越的肩背,再度摇头,“我并不可怜,也不可能让你远离,我只是想让你知道,我不是什么善类,我比你想象的还要势利深沉。”
秦之越黑眸微眯,手臂力道稍松,“然后呢?”
宁溪回微微滑落,闷吟一声,喘息续话,“我不想让你卷入宁家这个充斥利益的泥潭,可我更不想放开你,所以我想让你看清宁家,看清我……”
秦之越猛地扣住他的后腰,“让我看清一切,再做选择?”
宁溪回低哼,重重咬住秦之越的肩头,颤声道,“没有给你选择的余地,是抹灭你后悔的机会,以后你不能因为宁家的混乱,因为我阴晦的品性而后悔和我在一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