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哥听着耳边张若飞的絮絮叨叨,考虑着自己要不要再去申请下职工宿舍,自己俩夫妻都在一个厂里上班,自己是正式工,老婆是临时工,申请了好久里面的双人宿舍都没申请下来。上班的地方离老婆家很近,女儿出生前一直住老婆娘家,小舅子慢慢长大了,女儿出生后就搬出来了,就在隔壁不远自己租房子住,免得村里人说闲话俩夫妻的工资勉强维持生活,属于饿不死,肥不了的那种,但比在家种田好,好歹每个月工资按时发放。在种田一年看不到一点现钱。
还好自己是农村的,家里还有田地,米呀菜的还能接济下自己,就是挺远,坐班车要转2趟车,回趟家要3小时左右,也能坐火车,赶车去隔壁镇,每天下午230点有一班广元到成都的短途火车可以坐,回家也有,早上从成都发车到广元,930从绵阳上车,中午1230到隔壁镇,好歹是直达,价钱也比班车便宜一半。
“全哥,在想啥子?喊你几声都没反应”张若飞的手在全哥眼前挥着。
“我在想我要走了,赶230的火车”全哥看了看手表说到。
“走嘛,我都收拾的差不多了。”大姨父推着挂满袋子的自行车出来,我骑车送你到大溪镇。
“从我们这过去太远了,还是送到街上坐班车去大溪镇,弄根扁担我下车挑上上火车”全哥看了看自行车上的重量,计算了下自己能挑的起。
“我跟姨父一起去送。”张若飞叫一声跟着跑去,他要去镇上看看,是不是记忆中的样子。
走在出村的路上,碰到好多记忆中的熟人,打着招呼,这个时候的农村人还挺多,几乎都在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上转悠,这个时间还不流行打工这一说,都在家里待着,看着真亲切,也不晓得是谁发明的打工,为生活奔波在外,如牛似马般辛劳,这里挣钱这里花,一分别想带回家。好多人为了省下路费,可以好几年都不回家。自此,家乡于游子而言,只剩下冬日那一抹带着思念的清冷。在异乡的日子里,汗水与疲惫交织,而记忆中的家乡,仿佛被时间定格在了冬天。唉!张若飞边走边嘀咕。
这个镇叫重楼镇,根据一味药材取的名。据说以前这里是中药之乡,出产各种中药材,主要出产重楼。
看着记忆深处的小镇,红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