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短暂的沉默后,秦砚嗤笑一声。
“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尖头皮鞋碾过地毯上尚未凝结的暗红血迹。
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萧鹤鸣。
月光滑进落地窗,无声分割着明暗。
“她不是你能碰的。”
金属袖扣被随手掷于玻璃茶几。
刺耳。
却更像警告。
萧鹤鸣靠在椅背上,似笑非笑。
“这话,是不是说晚了?”
他忽地倾身向前,脖颈绷出凌厉线条。
“她那晚给你打电话的时候,你怎么不知道说?”
被戳到痛处,秦砚瞳孔骤缩,又很快恢复平静。
“那是我和她的事,轮不到你来置喙。”
“是吗?”
萧鹤鸣低笑出声,话语里却无丝毫笑意。
“以前或许是这样,现在可就未必了。”
他重新靠回椅背,仰望的目光硬生生被拉出平视感。
眸底的嘲讽更是毫不掩饰。
“分手,退婚,她彻底放弃你的时候,你他妈又在哪个温柔乡?现在跑这儿装深情,不觉得太晚了吗?”
“萧鹤鸣!”
秦砚猛地扑上前,青筋暴起地揪着他衣领。
近乎咬牙切齿地命令,“你给我闭嘴!!”
“怎么,敢做不敢听啊?还是,你也觉得,自己配不上她了?”
“萧鹤鸣!我让你闭嘴闭嘴!!听到没有?!!”
愤怒如野兽的低吼,指节用力到泛白。
萧鹤鸣很轻易就能感受到他的杀意。
唇角勾起轻蔑地笑。
“别装的好像很在乎她一样,这两年你干的那些事,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?”
领口的力道瞬间卸去大半。
萧鹤鸣轻易便能推开他。
惨白月色里,他踉跄着后退。
碰到桌子才勉强站稳。
“那又怎样?她喜欢的是我,你没机会!”
他渐渐挺直脊背。
望向他的目光,充满势在必得。
萧鹤鸣冷笑,阴影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