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小时后。
验血报告出来,跟江栖猜得差不多。
先兆流产。
需住院观察。
宋渝白电话还是打不通。
景阮阮躺在病床上,情绪已经稳定下来。
但目光时不时就会扫过手机,医生说什么,完全没注意。
医生想着她的情况,压下不悦,扭头跟阮凝叮嘱。
阮凝怕忘,特意拿手机记。
等医生和护士离开,再整理好,发给景阮阮。
并耐心嘱咐,“你最近几天都要卧床静养,想吃什么,喝什么,跟我说,我就在医院。”
又零零碎碎说许多。
景阮阮始终心不在焉。
江栖便拦住阮凝,低声道:“你现在跟她说什么都没用,还是找个护工来吧。”
说完就拿手机出去。
阮凝沉默片刻,还是没说宋渝白遛狗的事。
只当他就是那个狗。
“喝点水?”
景阮阮摇头。
脸色白得厉害,不知道是疼的,还是怕的,亦或是……
“宋渝白最近很忙吗?打那么多电话都没人接。”阮凝试探。
景阮阮垂眸,浓黑眼睫拓下淡淡暗影,像极了易碎的瓷娃娃。
“嗯。”
她低低应一声。
没有长篇大论的解释。
也没有丝毫为他开脱的意思。
阮凝了然。
到底是最熟悉的人。
宋渝白有没有拈花惹草,她不可能不清楚。
只是装作不清楚。
“那……”
阮凝犹豫片刻,还是问: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什么?”
景阮阮抬头,哭红的眼里满是茫然。
阮凝是个急性子,嘴一张就想捅破那层窗户纸。
但考虑到她现在的身体状况,还是忍住了。
“……我是说,你和宋渝白的事,你妈知道吗?”
景阮阮神色一僵,本就惨白的脸上,愈发不见血色。
摇头,声音细细的,“她只以为我在这儿工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