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越泽也在想这个问题。
知道的话,能改变什么呢?
能抛下他的那些新欢,去陪江栖?
可能吗?
顾越泽觉得未必。
却也不敢肯定。
因为秦砚对江栖的感情,确实很怪。
说喜欢吧,他能任由那些新欢,欺辱刁难江栖。
说不喜欢吧,江栖收拾那些女人时,他冷眼旁观,半点不带插手的。
好像曾经的纵容宠爱都只是错觉。
顾越泽跟他认识六年。
亲眼见过,他因为江栖情绪不对,连夜坐飞机回去哄。
也亲眼见过,江栖生理期腹痛,他心疼到红了眼眶。
但其实,他见得更多的,是他对江栖的冷言冷语和不耐烦。
他不清楚那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总之,他初见江栖时,秦砚已经开始对她敷衍。
敷衍到什么程度呢。
他记得,那天雨很大。
江栖身体不太舒服,想要先走。
跟他说,他只是咬着烟点头。
既不安排车,也不准备伞。
好像她的去留,他并不在意。
江栖也没多说什么,自己打车离开。
他当时对她的印象就不是很好。
因为大学四年,他看到的都是秦砚的付出。
是秦砚飞回国陪她。
是秦砚想方设法哄她开心。
是秦砚压缩时间,只为多留她身边几天。
而她呢?
有来看过秦砚一次吗?
秦砚给她点脸色,她连哄都不哄,直接就走?
他那时完全是站在秦砚的角度看问题,觉得她哪哪都不顺眼。
自然不会帮着说话。
再加上,当晚,江栖高烧不退,打电话给秦砚,秦砚连接都不接。
只顾搂着怀里的小姑娘,调笑打牌。
仿佛曾经种种深情只是过往。
他就更觉得,他俩之间出问题,肯定是江栖先对不起秦砚。
直到今天,听着江栖那近乎委屈的语调,他忽然发现,自己好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