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砚最近心情不好。
周身气压更是低得骇人。
路过前台时,整栋秦氏大厦都仿佛被摁下静音。
直到总裁专用电梯停在最高一层。
压力才转到高管那儿。
会议室。
中央空调温度适宜,但细看,每位高层后颈都浮着一层薄汗。
汇报者更是自觉压低三分音量,生怕触了这位爷的霉头。
可饶是如此,还能被他揪出错来。
角度刁钻,言辞狠辣。
不过片刻光景,男人就被训出一头的汗。
却连抬手去擦的勇气都没有。
直到陈固捧着电话进来,秦砚瞥一眼,神色微敛。
捞过桌上打火机。
砂轮摩擦声里,众人如蒙大赦般悄声退散。
蓝色焰火舔上烟丝。
薄雾喷出。
嗓音是极致的哑,“妈……”
“别叫我妈,我可没你这么混账的儿子。”
“……”秦砚沉默。
烟抽得更猛。
直到秦夫人说起三天后的慈善晚宴。
他静如死水的眸子才掀起波澜。
“她……答应了?”
干涩嗓音压着小心翼翼,连烟头烧到指尖都未察觉。
秦夫人冷哼,“那是看在我的老脸上。”
不然,就凭他迟到的那个劲儿。
岁岁能给面子才怪。
秦砚找到主心骨。
自然连声应是,外加吹捧。
秦夫人不吃这套。
依旧叮嘱。
“你要还认我这个妈,就别再干那些丢人的事儿!”
她没直言文茵茵,但秦砚不会不懂。
想到她的几番算计,脸色彻底冷下来。
烟蒂被狠狠摁进水晶烟灰缸底,瞬间熄灭的火星,像极了某些被掐碎的妄念。
“放心。文茵茵那边我已经说清。”
“她要再不识趣,我不会手软。”
淡漠到骨子里的语调。
说薄情都有些浅。
到底是曾经游戏人间过的,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