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杯差点滑落。
月光从外面斜切进来,将男人倚在中岛台的身影拉得极长。
“你在家?”江栖意外。
裴渡觉得她这个表情挺有意思,“不然呢?我应该在哪,酒店?”
“……”
这是在计较她跟江彻上热搜的事?
“我饿了。”
不纠缠,果断换话题。
同时也是回答他第一个问题。
裴渡挑眉,“睡那么久,是该饿了。”
“那你不给我留饭。”她抱怨。
娇气又理所当然。
裴渡失笑。
“闭眼。”
“?”
然后就见他去开灯。
乖乖闭上。
等再睁开时,正撞见他低头解袖扣。
修长如玉的手指衬得那枚黑玛瑙愈发珍贵。
啪嗒一声脆响。
袖扣被随意搁在台面。
江栖回神。
昂贵布料已经被堆叠在肘间,露出线条分明,肌肉感刚刚好的小臂。
灯光下,泛着冷调的白。
“你这是……要给我做饭?”江栖意外。
“嗯。”
裴渡抬手开冰箱,微微绷起的青筋透着令人心安的力量。
“想吃什么?”
“……”
江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,脑袋微歪地问:“你会做饭?”
真不怪她惊讶。
他那双手,看着就很贵。
更别说他那通身的气度,清冷疏离,仿佛世间一切喧嚣都被隔绝在外。
怎么看都与厨房的烟火气格格不入。
她一直以为,他跟秦砚一样,十指不沾阳春水的,连燃气灶怎么开都不知道。
“怎么?”裴渡从冰箱里取出几样食材。
迈步走向她。
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懒懒戏谑,“怕我毒死你?”
“你舍得吗?我这么会讨你欢心。”
江栖跟他身后。
小尾巴一样,观赏他洗菜。
没错。
就是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