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怒?
还是悲伤?
明殊阖上眼睛。
最后,在明殊的强烈要求之下,褚临带她来到尊主殿。
贺兰弈的房外围满了待命的医师,还有剩下的三位长老。
“明殊?你、你怎么……”
五长老惊愕地瞪着一袭干净白袍在身的明殊,她不是应该在圣牢里吗?!
明殊眼神凉凉地扫了眼五长老。
只是那么轻飘飘的一眼,就让五长老莫名感到几分心惊。
从圣牢闯出来后,少女的气场被磨砺得沉静而又充斥危险。
就好像是……此时的她被一丝触摸不到的黑暗所环绕着。
“我要进去。”明殊收回视线,不冷不热地吐出四个字。
五长老回过神来,皱眉:“不可!”
“除了医师,谁也不能进去半步!明殊,你……”
明殊突然冷笑,打断了他的话:“怎么,怕我趁人之危,杀了他不成?”
五长老被噎了一下,一时不知要如何反驳。
“放心。”
明殊抬起五指,轻轻搭在五长老的肩上,表情似笑非笑:“我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。”
“女儿是不会伤害父亲的。五长老,您说……对不对?”
明殊唇角上扬,眼底却一片幽深,不见半分笑意。
被明殊那双幽黑的眼眸深沉地盯着,五长老竟无从反驳。
最终,褚临和明殊一同进入贺兰弈房中。
明殊把房门关上,目光投向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。
浓郁的药味弥漫在房中,染血的绷带和纱布被放置在桌上的水盆里,血色将盆中的清水染红。
明殊慢慢走到床前,眼神居高临下盯着仍在昏迷中的贺兰弈,气息若有若无,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虚弱。
片刻,少女轻笑一声:“看起来,伤得确实很重啊……”
那语气中没有半分疼惜。
反而是浓浓的幸灾乐祸。
只有灵王等级的云澜,却能单凭一己之力,就把你这个灵圣重伤成这副可怜样子……
贺兰弈,你以为你发动的第二战,是你人生之中最光辉的一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