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今找工作谈何容易,工厂里的岗位个个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,要么得有过硬的关系,要么就得凭本事考进去。
她儿子一没关系,二没学历,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好工作。
前段时间,好不容易遇到个机会,跟着别人去当了临时搬卸工。
每次看儿子回来满身灰尘、疲惫不堪的模样,原本圆润的脸颊日渐消瘦,做母亲的心里别提多心疼了。
所以昨晚一听到豆腐作坊招人办证的消息,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,今天一早就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。
“要你管!”
回过神来的王凤秋恼羞成怒,像只被激怒的母兽一般,朝着钱寡妇恶狠狠地吼道,
“钱寡妇,我儿子进不了,你也休想进作坊,到时候我就让大伙评评理,你是又勾搭人才被选上,你猜大伙会怎么说你?”
这话一出口,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。
大队长苏建军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铁青,他猛地向前跨了一步,双眼圆睁,怒声呵斥道:“王凤秋,你在胡说什么!”
这话传出去,不就是摆明他和钱寡妇有一腿,他苏建军的脸还要不要了。
钱寡妇对于这类无端的污蔑早已习惯了,当下不慌不忙,神色平静地转头看向方老二,声音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:
“麻烦方二弟,帮我报个警吧。有人在这儿公然污蔑他人清白,这是想把人往死路上逼啊。”
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,语气轻飘飘的,可其中蕴含的分量却重如千斤。
在这个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年代,清白对于女子而言,就是立身之本。被人这般污蔑,简直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,其心可诛。
周围围观的村民们纷纷点头,觉得还是报警让公安来处理最为妥当,只有这样,才能把事情的是非曲直彻底弄清楚。
王凤秋一听要报警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瞬间慌了神。
“我就是随便说说,都是气话,大队长只要给我儿子一个名额,其他的我不会再乱说。”
大队长面色冷峻,转头看向方老二,语气坚定,“方老二,你赶紧去叫公安过来,就说有人使用不正当手段陷害村里的大队长,蓄意阻拦公社发展农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