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天边上的人没反应,一抬头,就看到挂着两道殷红鼻血的宋惊风。
“我,我刚才,撞到门框了。”他故作镇定的放下水桶,大步流星逃了出去。
回来时鼻子里塞着纸,他手里拿了两张浴巾,视线偏移,把其中一张宝宝浴巾丢给沈月白:“围着洗,别感冒了。”
沈月白赶紧把身体围住,又按照他的吩咐用保鲜膜把左大腿包得严严实实,还要用双手再绷着一层塑料袋,以保证百分百的防水。
宋惊风掺好水,开始一点点给她打湿,然后打泡沫。
洗发露必然没有的,只有一块硫磺皂,从头洗到脚。
沈月白可不挑,有得用就已经非常好了。
宋惊风的手法算是温柔,但皂基本身就没有顺滑作用,沈月白的头发很快打结了。
这显然是在他认知之外,宋惊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,也不敢生拉硬拽。
纠结之时,沈月白主动开口:“有剪刀吗,剪短算了。”
“你确定?”
宋惊风有点迟疑,因为她的头发非常漂亮,又黑又直,差不多都要到腰了。
“嗯,人都吃不饱,哪来的营养养头发,我早就想剪了。”
但沈月白十分坚持。
现世她非常珍惜她的头发,这副躯体虽然不是她,但也保留着这个习惯。
但是当断即断,她知道这个道理,也能轻易做到。
看她下定决心,宋惊风拿出自己的老式刮胡刀。
沈月白欲言又止,想了想,还是开口:
“虽然但是……麻烦给我修好看一点,谢谢。”
“别再跟我说谢谢这两个字了行不行……”
宋惊风手起刀落,斩断了一截头发。
“啊?为什么?”
“总感觉你在阴阳怪气我,不舒服。”
“行吧……”
“行吧也别用……”
“?”
“别用那种眼神看我……”
“你踏马有完没完了啊宋惊风?!”
沈月白突然暴怒,拍了一下腿,又疼得含了泪。
宋惊风摩挲着她的一缕发,嘴角勾了勾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