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白见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儿,没有半分同情,捧着脸,可可爱爱的:
“秦大哥,接下来要怎么办嘞?”
听到这句话,秦飞雨知道沈月白是在嘲讽他这几个糟糕至极的决策。
一个自大的人,最折磨的莫过于,让他疯狂的质疑自己,认识到自己其实是个垃圾。
很难,但沈月白做到了。
秦飞雨现在身体状况也很不好。
他太饿太口渴,也太累。
他认输了。
他现在好想,好想回那个小店,躺在摇椅上,好好喝瓶酒。
但沈月白可不给他投降的机会:
“上山吗?可是都傍晚了诶。”
“别说了……”秦飞雨疲惫的摇着头,低低回。
沈月白,从小就被这样的人欺辱。
加上他之前还想拆散她跟宋惊风,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。
她冷笑一声,继续从语言上折磨这个男人:
“要不您再去外面再抢几把刀剑来,今晚咱们一起打磨一夜。
然后明儿一起去把山脚那几百号丧尸都清了?
像你这样的大师,手法一定很厉害……”
敬语加反问,最顶级的阴阳怪气,由沈月白全数奉上。
秦飞雨双手抱头捂住耳朵,可那些话还像一把把锐利的刀似一样扎进耳朵。
“对了,你好像跟我打赌输了呀。
能不能回答我,为什么这么想拆散我和惊风哥哥呢?”
〔崩〕的一声轻响,秦飞雨小辫上的橡皮筋断了,头发瞬间耷拉下来。
像一条肮脏的流浪狗。
他突然放开头,双手锤着大腿,大滴大滴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,声音无比哽咽:
“别说了别说了,都说了别说了,我错了对不起,你好烦啊……”
沈月白怔住了。
这个足有1米9的,拥有双开门冰箱身材的,比她大三岁的成年男人。
真的,被她,欺负哭了。
他跟个小孩一样疯狂揉着眼睛,也不压制了,指着沈月白对宋惊风哭道:
“宋惊风,你他妈上哪找的好媳妇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