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噩梦一样的下午,格外难熬。
牧小昭一直觉得胃里不舒服,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。在郁夕的软磨硬泡下才勉强喝了几口粥。
郁夕回家后,牧小昭的活动范围稍微变大了一些,不仅是郁夕的闺房,客厅和厨房也可以随意去。
但是想出门是万万不行的。
郁夕很谨慎地藏着钥匙,牧小昭甚至从来没有见过钥匙出现在她手里,显然郁夕一直在防备着她。
客厅里,斜靠在扶手上,牧小昭看着旁边正在叠衣服的郁夕,有种说不出的复杂心情。
刀伤还停留在脸上,宛如美丽外表留下的一道瑕疵,不知何时才能复原。
牧小昭心里其实是有点愧疚的。
“你脸上的伤……还好吗?”她问道。
郁夕微微蹙眉:“还是很疼。”
“抱歉,我那个时候真的不小心……”
其实,郁夕对那道伤口毫不在意,甚至觉得它别有意义。
仅仅一道刀伤,便让牧小昭卸下防备,主动献上一吻,还有比这更值得的事吗?
“如果伤口深一点,小昭是不是就可以多吻我一会儿,多心疼我一些呢?”她心中暗想。
郁夕喜欢看牧小昭在意她、为她愧疚的模样,那让她觉得自己在牧小昭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。
塞小刀的事情也是她精心准备的。
假使拒绝拿刀,就说明牧小昭在乎她;
假使不拒绝,就说明牧小昭在恨她。
无论哪一种,她都可以在对方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。这就是郁夕所想要的。
但牧小昭并不知道郁夕的想法,此刻她心中很不是滋味。
一方面,她觉得自己不该伤人,另一方面,刀是郁夕给她的,被划伤好像是郁夕自作自受。
“话说郁夕,你为什么要把刀给我呢……?”
牧小昭忍不住问。
“因为你不是想反抗我吗?我只是支持你做你想做的事而已。”
郁夕的语气听起来理所当然。
牧小昭觉得这个逻辑好像有点道理。
但仔细一想,又觉得没有道理。
她突然发现郁夕的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