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,马伯兮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。两个人刚坐下,马振国就来了。马伯兮心里叫苦,笑嘻嘻的把他爹让进来,沏茶倒水的。马仲奇屁股都没抬一下,照旧吃他的饭。
马振国冷冷的说:“你给我过来!”马仲奇没搭腔,马伯兮陪着笑脸:“爸,有什么事儿等吃完饭再说。我也没吃呢,您吃了没有?”马振国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:“吃过了。”
马伯兮坐下来吃饭,凑到马仲奇耳边,陪着小心:“你一会儿少说两句,别跟他呛,听话!”
马仲奇直接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儿,马伯兮殷勤往他碗里夹菜:“他平常真不来这儿。”
所以老头子是专程来堵他的?马仲奇迅速的把碗打扫干净,双手插进浴袍兜里,不情不愿地走过,在马振国面前大摇大摆的坐下了。
马振国一贯是发号施令的语气:“不要跟克途混在一起,马上辞职!”
马仲奇气定神闲:“我不会辞职。”
马振国的眼神,就好像随时都可能跳起来捏死他:“克途就是一个阴险奸诈的小人,你还跟他混在一起?”
马仲奇心里想,如果你知道老克就是当年的绑匪,估计更得疯了吧?
马仲奇不想继续这种无谓的争论:“我跟他是一样的人,你一直不都是这么看我的吗?我跟他混在一起很正常,不是吗?”
马振国气的吹胡子瞪眼:“现在是怎么样?破罐子破摔,死猪不怕开水烫是吗?”
马仲奇吊儿郎当的歪在沙发上:“我这叫有自知之明。”
马振国把桌子拍的啪啪响:“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蛋玩意儿!早知道你这个德行……”
马仲奇笑着截了他的话:“早知道我这个德行,刚生下来就应该直接把我掐死。可惜呀,晚了!”说完,站起来往楼上走。
烟灰缸奔着他的后脑勺飞过来,马仲奇感觉一阵阴风扫过,一闪身,烟灰缸摔在地上,四分五裂。
马伯兮冲上来,把马仲奇挡在身后,脸色明显不好看了:“爸,您不能疼他,那就无视他当他不存在!您到底要怎么样?上次差点把他打死还不够吗?”
马振国拍了桌子,上面的茶具跟着震响:“你看看,他这是什么态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