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地站起来。
“朝露姑娘——”林绣一开口,嗓音哑如老妇,她清了清嗓子,“我不是有意的是,实在这几日都没睡过整觉才不小心睡过去”
朝露板着脸并没有理会,她给蒋梅英盖好被子,拿着温热的巾帕细细擦蒋梅英的脸和手。
林绣尴尬地站在那,直到府医来。
不一会儿,国公爷和公主,还有沈淮之,也陆续到了。
林绣眼巴巴瞧了眼沈淮之,可沈淮之并没有看她,沉着脸立在床边,眼里都是对祖母的担忧。
华阳听清来龙去脉,凤眸一眯,几乎是震怒,狠狠扫了林绣一记眼风:“还不跪下,混账东西!”
林绣心里一抖,不敢犹豫,跪在那等候发落。
国公爷沈惟安深深看了林绣一眼,虽未说什么,但是模样严肃,显然也是压着怒火。
林绣胆战心惊,跪伏在那认错:“民女知错,民女不是有意的,求公主和国公爷原谅,民女再不敢了!”
嗓子哑得如砂砾划过,沈淮之蹙眉看过去,心下一紧。
他近日恢复朝政,忙得很,每日下朝来慈安堂,往往都见不到林绣,也没空去明竹轩找她。
算起来已有六日不曾和林绣照过面。
怎么消瘦成这样?
病还没好?
沈淮之心中叹息,若是祖母出了什么差错,父亲母亲如何能放过林绣。
他想了想,怕这时求情会触怒母亲,变垂眸不言。
府医静静掐了会儿脉,皱着的眉头也渐渐松开。
沈淮之忙问:“何大夫,祖母如何?”
仍旧是那些病症,按理说不该晕倒,但何赟是从太医院拨到公主府的,当年长公主出嫁时,他就随着一起来了,对这些妇人间的手段,还算了解。
老夫人装晕,脚边跪着世子爷从温陵带回来的林姑娘,公主疾言厉色,国公爷摆明不喜。
何赟思量片刻方道:“应是夜里总睡不安稳,气血不足才会晕倒,臣开几服药,精心养着,当是无碍。”
话毕,蒋梅英也幽幽醒来,勉力呻吟几声。
何赟识趣带着人前去配药。
沈惟安作为儿子,立即握住了母亲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