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几副温补的药,沈淮之将林绣送回了明竹轩。
问月忐忑不安,她不知道姑娘怎么中了毒。
沈淮之扫她一眼,带问月去了书房。
问月进去便跪下认错,觉得有什么事应该是瞒不住了。
沈淮之已猜到一些,但也没想过自己会被阳奉阴违瞒得这般严实。
他让问月起来。
“说说,祖母和母亲,是怎么吩咐你的。”
问月不敢起身,头伏在地上:“世子饶命,奴婢也是身不由己,若是说了,奴婢的爹娘还有兄嫂,都逃不过一个死字!”
公主何等威严,这府里但凡有人惹公主不满,动辄打杀发卖,问月虽然从小是伺候沈淮之的,但是也不敢不听公主的话。
这般夹在中间,真是两难。
沈淮之深知母亲脾性,承诺道:“你一家的身契都在我这,不必担心母亲问罪,我许你们性命无忧便是。”
问月脑海中天人交战,但知道自己不说,世子也有办法查出来,她再不敢隐瞒,“奴婢听世子的话!”
可她知道的也实在不多。
“世子,起初公主只是让奴婢好好看着姑娘,不让她到处乱跑,后来就是,就是些挑唆之言”
问月胆战心惊,都不敢看沈淮之的脸色,“绿薇和琳琅来了后,奴婢更是很少近身,只知道她们常在姑娘面前说些是非。”
沈淮之听得心头梗塞,“梁妈妈呢?”
问月低下头:“梁妈妈常虐待姑娘,但在世子跟前不敢表现出来,也料定姑娘的脾性,不会背地里告状。”
沈淮之声音轻飘飘的传过来:“怎么虐待的?”
问月支撑不住这种压力,跪下去哭诉:“世子离京那几日,姑娘身上没一块好地方,疼得晚上都睡不着觉,但老夫人赏了药,不出三天,就看不出伤痕。”
这种后宅的手段,常拿来整治那些霸占着主君不放的妾室。
任凭你告状,却没有证据,听在外人眼里,就是好心教导你规矩,你还不识好歹。
“世子,如果不是梁妈妈手段太狠,春茗也不会急着给您送信,姑娘也就不会受刑”
沈淮之闭了闭眼,春茗一心记挂着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