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圣上龙体,也比外人知道多些。
沈淮之对父亲不敢有任何隐瞒,“圣上头疾严重,如今已到了依赖药物才能安寝的程度,就连上朝,也要先饮下止痛丸。”
这药成瘾,长期服用身体必定亏损,即便圣上在臣子面前表现得再镇定,也被有心人,譬如沈惟安之流,看出了不对。
已呈油尽灯枯之相。
沈惟安神情郑重,又问:“子晏与几位皇子一同长大,若要你选,谁更适合”
他指了指天,意思不言而喻。
父子两个密谈,没什么不能说的,沈淮之脑中闪过太子并三位皇子的脸,若要他选,为帝者,还是赵则更适合。
太子中庸之才,与皇后母族梁家交往甚密,圣上担心外戚专权,忌惮太子不是一日两日,不然也不会近几年又将其余几位皇子提拔至人前。
二皇子赵则,此人聪明有手段,不过几年就在朝中站稳脚跟,城府极深,心狠手辣,但因为幼时恩怨,注定他们公主府绝不可能站在二皇子这边。
其余两位皇子太过年幼,手段稚嫩,也无得力母族支撑,更是不在沈淮之的考虑范围内。
他权衡再三,还是道:“父亲,儿子觉得太子占嫡占长,虽才华平庸些,但如今大燕四海升平,储君守成即可,您觉得呢?”
言下之意,不需要未来的皇帝有多杰出,只要不是个蠢货,不败了祖宗基业,他们做臣子的,自然还是愿意支持名正言顺的太子。
沈惟安叹息一声,颇有些可惜。
“论起来,为父倒欣赏二皇子这份狠劲,一步步爬上来,手段心机皆非太子可比,只是你母亲”
“你母亲性格强势,年轻的时候对二皇子多有欺辱折磨,依着二皇子的性格,有朝一日得势,必然会报复你母亲”
公主之名听起来好听,但龙椅上坐的是父亲,是兄长,还是侄子,可是云泥之别。
所以选谁都可以,就是不能选二皇子。
沈惟安点点这密匣:“现在不急,再观察观察,等日后寻个合适的时机,你亲自将这些名录送到太子手上,咱们沈家也该到了表态的时候。”
沈淮之点点头应下:“父亲,母亲那里怎么交代?”
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