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绣没想到今晚沈淮之一来便要欢好,没能将香囊放起来。
但这般被他发现,倒也是好事。
正要解释,沈淮之却误会了,将香囊随手一丢,掐着林绣的双颊,迫使她扭过来。
“是哪来的?不像你的手艺,府里也不会做这种,可是谁送的?”
“嗯?是赵则?”
沈淮之眉眼沉沉,不等林绣开口就吻上去,堵住她的唇舌,先重重发泄一番。
林绣最后是打着摆子,再没了力气,缩在沈淮之怀里,任由他一下下亲吻,又拍着她后背安抚。
泪沾湿了沈淮之的心口。
到底是不一样了,林绣想着,从前沈淮之绝不会这样对她,强势又霸道,处处显出他世子爷的尊贵来。
如今连夫妻之事,沈淮之都主宰着她的一切。
林绣有些倦,撑起疲倦的身子,从床帐探了出去,将那跌落在地上的香囊捡起。
沈淮之从后拥着她,眷恋地亲吻林绣后背,薄薄一层汗,瘦的肩胛骨都凸出来,他在上面轻咬一口。
哑声道:“这几日还嗜睡吗?可吃得下东西?”
林绣心里一疼,难为沈淮之还记得她生着病,刚刚没完没了折腾的时候怎么不问?
自打非要与她生个孩子,沈淮之一次比一次凶,林绣怎么哭着喊停都不行。
林绣将香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,觉得舒畅许多。
“这般刺鼻,闻他作甚?”沈淮之蹙眉去抢。
林绣宝贝似的攥紧,轻声道:“这是提神醒脑用的,若不是它,我兴许每日要睡十个时辰也不止,慢慢的,就躺在这榻上,再也起不来。”
然后便是成日的喝下并不能让她好转的汤药,一天天等着死期。
到那时,沈淮之也许已经另娶新妻,时日长了,妻妾美满,子嗣成群,怎么还会记得她在这明竹轩里遭多少罪?
沈淮之听得纳闷,俯身过去细看林绣的脸色,脸颊还有刚刚欢愉过后的红晕,但眼里的泪止不住似的,盛满了就溢出来。
他放软了声音,“怎么了这是?我是太想你了才失些分寸,刚刚嫣儿难道不快乐?哭得这么委屈是做什么?”
“你这病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