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升,在空气中乱窜。
随后,他从戏台底下取出了一小缸水,那个缸只有烟灰缸那么大,里面的液体是淡蓝色的,我看得有些惊奇,卢老啥时候在台子下面藏了这么个东西?
可是现在也不是询问的时候,我只好把问题暂时先藏在心里。
卢老拿着小缸,走到了台下的凳子边上,用手从缸子里面捏了几滴水出来,滴在了凳子上,随后摇了摇身上挂着的铃铛,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。
做完这些之后,他继续走向了下一个凳子。
“诶,响子,卢老这是不是在为鬼魂超度啊?”汤兴业悄咪咪地说道。
“应该是吧…”
我和汤兴业傻愣地站在原地,手足无措。
卢老似乎是觉得边沾水,边摇铃太麻烦了,于是朝我们招招手,把铃铛从腰间解了下来,递给我们。
有了他刚才的示范,我俩学得像模像样的,在他朝着凳子滴完水后,就开始拼命摇铃。
由于台下的凳子太多了,这个过程足足花了我们两个小时,现在已经是深更半夜了,我抵着强烈的困意,和疲惫的身体,用最后的意识,在完成摇铃的任务。
终于,在超度完最后一个凳子之后,卢老把我俩的铃铛给收了回来。
“卢老,咱可以回去睡觉了吧。”汤兴业假装翻着白眼,口吐白沫,就像是要晕倒了一样。
然而卢老却摇了摇头,说不行,得在这里守夜,直到香炉上所有的蜡烛都烧尽了,才算是结束。
我听得两腿一软,绝望地坐到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