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汤兴业上前几步。
只见老人头发灰白,嘴歪眼斜,脑袋整个往右肩上歪着,微张的嘴角流着口水。
他全身上下,只有一双眼睛能够转动。
“啊…大…雄……”孔富民艰难地叫出袁雄的名字,双眼往四周看了看。
看到我们时,眼里写满了惊恐与焦虑,头一抽一抽的,看起来十分激动。
袁雄连忙安抚对方:“他们系胖叽滴朋友,系来帮偶们的喔,唔要害怕……”
听到这话,孔富民这才安静下来一些。
由袁雄给他喂了饭菜,可孔富民这样根本吃不了多少,不少饭菜从嘴里掉了出来。
看到朋友这样,袁雄不禁悲从中来。
这个事情必须解决,不然下一个变成这样的,或许就是自己了。
“你们两个唔系有问题要问吗?现在可以了哦。”袁雄擦了擦眼泪,朝我们看过来。
可我和汤兴业面面相觑,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汤兴业抓了把脸,尴尬道:“袁叔啊,你老表变成这样只怕是说不了话了。就算他知道那些牙齿指甲的事,也回答不了咱们啊。”
是啊,现在说话都困难呢。
我们正讨论着该如何问那件事,孔富民坐在一旁,眸底轻震,嗬嗬地吸着气。
“对…唔…起…”
他艰难地拼凑出几个字,竟然对着袁雄流出眼泪。
这是什么意思?
“阿叔啊,你是什么意思,你知道那些牙齿的事对吗?是你做的吗?”汤兴业忙不迭将脑袋凑过去。
孔富民张嘴半天,也只能吐出“对不起”这三个字。
看来事情已经明了。
真的是他将袁雄的牙齿指甲那些埋在芭蕉林里。
就照如今情况来看,我们挖出那东西的那天,他遭到了反噬也说不定。
我正犹豫着,要不要把这个推测告诉袁雄。
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急促响起来。
“响哥,不好了!”
电话那边,传来余正惊慌失措的声音,以及救护车的声响。
“刚刚我和建国叔到这边,突然建国叔就晕倒过去了,嘴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