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他让人准备木板那些东西,就是为了铺在冰面上,以供大军通行的。
房间内,床榻之上,宁怀瑾搂着沈清婉问道:
“婉儿,你觉得我能打下蓟城吗?”
沈清婉将头埋的更深了些,又拽了拽滑落的被子,
“夫君为什么不选择找个盟友呢?”
宁怀瑾闻言,直接坐了起来。这把沈清婉吓了一跳。
对呀。
我为什么不找个盟友呢?
只要给出的利益足够,相信没有人能拒绝。
而且,也不一定要找盟友,只需要借兵。
哪怕只是一州借五千,那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。
“婉儿,你真是聪慧过人,为夫要好好奖赏你。”
沈清婉轻抬双臂,撑住他的肩膀,眉眼含娇,嗔怪道:
“夫君,您这到底是在奖赏我,还是在奖赏自己呢?”
宁怀瑾闻言,心中一怔,暗自思忖:
是啊,这究竟是奖励她,还是奖励自己?
刚萌生出放弃的念头,沈清婉却伸出手,轻轻拉住他。
她侧过头去,声若蚊蚋:
“别……这是婉儿的奖赏……”
恰在此时,柳若烟抬手轻推,房门“吱呀”一声缓缓开启。
她本是闲来无事,心中念着沈清婉,便想着过来寻她闲话家常。
未曾料到,甫一踏入房门,一幅旖旎香艳之景便撞入眼帘。
她顿时双颊飞红,眼神慌乱,忙不迭开口:
“不好意思…我来得不是时候。”
“不,你来的正是时候。”
……
京城。
家家户户房门紧闭,大街上除了一队队正在巡逻的禁军以外,在无他人。
京城戒严了!
根据太医诊断,郭皇帝大限就在今夜。
之前的虎狼之药,再也无法为这位帝王续命。
柴荣端坐在龙椅之上,案牍上摆放着早已备好的孝服。
就在这时,一声凄厉的钟鸣响起,悠长又悲怆…
紧接着,钟声密密麻麻地在皇城各个角落响起,撞得人心惊胆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