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罗石泉脸上却丝毫不见喜色。
赶的还是周飒买的骡车,骡子脑袋上也挂了一朵大红花。
一骡一人,看着滑稽,还有些可怜巴巴的。
后面跟着唢呐队倒是喜庆,吹吹打打的,好不热闹。
罗石泉垂头丧气,坐在车上,赶车的是他堂兄,里正大儿子罗石贵。
骡子比罗石泉还先看见周飒一行,站住就不肯走了。
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女主人,无限委屈。
周飒哈一声,一别三月,相公这是要抛妻另娶了?
南瓜气得浑身发抖,扔下肩膀上两个包袱,冲上去把骡子脑袋上的大红花给扯了。
他眼睛瞪着自己渣爹,嘴里骂着骡子:
“要不要脸?披上大红花就装自己是马了?”
罗石泉低头垂眉地,不知道在想啥呢!
听见这嫩嗓子一声暴喝,猛地抬头。
大白天做梦了?
他揉揉眼睛,不是做梦,明晃晃太阳底下,站着南瓜呢!
还有娘子!
还有香瓜!
她们没死!好好地回来了!
陪着迎亲的罗石贵也惊呆了!
唢呐队也不吹了!
罗石泉一把扯下胸前大红花,跳下骡车,抱起南瓜。
“哈哈哈,南瓜你没死,南瓜你还活着!”
抱着南瓜转了几个圈,把他放下,又冲到周飒跟前。
先弯身搂着香瓜亲了几口,然后以迅雷不可阻挡之势,扑到了周飒怀里。
“娘子,娘子,你还活着,太好了!你不知道,我这几个月多难过,呜呜呜!”
脑袋扎在娘子怀里,哭得稀里哗啦的。
众人都惊呆了!这是什么惊天大逆转啊!
人死了竟然还能复生!
周飒伸出三根手指头,捏着罗石泉的长马尾,把他提溜起来。
旋着他脑袋原地转了一个圈,冲着骡车和唢呐队扬扬下巴,问道:
“你这是啥阵仗,娶新媳妇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