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北辰本能反应,一跃而起,到桌边摸到油灯点亮。
罗香玲捂着胸口坐在床上,泪眼婆娑,满脸委屈,又带着一丝娇羞。
她衣衫被扯破了,露出脖颈白皙的皮肤,锁骨浅浅一弯,在油灯光线下,明明暗暗。
小腿也露了一截出来,粉白脚丫,怯生生地半伸出被窝,脚趾头因为紧张,向内抠着床单。
床单皱皱巴巴,几缕深壑恰如赵北辰此时心绪。
他深知自己着了套,没有开口质问,而是探了探自己,还好,应该什么都没发生。
罗香玲娇怯怯抬脚下床,踮着脚尖往他身边走来。
春夜微寒,她赤裸的双足踩在地面上,有些冰凉。
心里却火辣辣的,只要今夜把事情坐实了,她与赵郎便能做夫妻,双宿双飞,恩恩爱爱。
那日在村口,罗香玲遇上肖强,被他拦住。
“你喜欢赵北辰,我们大伙儿早看出来了,躲什么?烈女怕缠郎,反之亦如此,这个道理你都想不明白?”
丢下这么一句,那肖百户大笑着扬长而去。
罗香玲被他笑得心里七上八下,琢磨了好些时日,这人究竟什么意思?
自个儿拿不定主意,只好吞吞吐吐地与她娘说。
罗四婶听她说了赵肖二人一番作为,恼恨得直掐大腿。
香玲都十八岁了,村里人都知道她看上了赵北辰,若这门亲事不行,她还能嫁给谁?
再拖几年,就只能嫁给人家做续弦,做后娘了!
娘儿俩决定铤而走险。
谁让赵北辰不开眼,不但不开眼,还想把她推给肖百户,如今在兵营里,她大概也成了个笑话!
罗四婶托人去买了药来,嘱咐女儿撒一点点在赵北辰的酒水或茶杯里。
“别撒多了,多了你受罪,最好是让他起了兴致,对你动了手脚,又没成事,懂吗?”
罗香玲点头,她明白,就是要把脏水泼给赵北辰,但最好自己毫发无伤。
可直到最后,她都没敢真对赵北辰下药。
她怕,那人的脾性,疾恶如仇,自己若敢对他下药,以后一辈子恼恨着自己咋办?
这世道对男人多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