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大半个月,周飒根本不让他俩进周家大院的门,跟别提给他们供应饭食了。
两人啃了十几天的干菜馍馍就糙米稀饭。
罗石泉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,那日竟冲她要银子。
“那抚恤银子,是州府里赏给飒娘的,凭什么你拿着?再说就算你嫁进了我罗家,飒娘也是我发妻,高你一头,家里的银钱就该给她管着!”
李桂霜哪里还拿得出六十两银子?二十两给了哥嫂做聘礼。余下的,还了欠镇上成衣店的十两。
她又给刘望做了新衣服新鞋子新棉被,还买了文房四宝,送他去镇上学堂读书。
李桂霜如今也琢磨明白了,罗石泉这男人读书读傻了,满脑子糊涂经,根本靠不住。
她不如学周飒的,多花点心思培养儿子刘望。
镇上学堂一年束修八两,加上文房四宝,花了十两。
她还给自己打了根银簪子,一个银镯子,如今手里只剩下十六两了。
罗石泉虽然窝囊迂腐,可毕竟是个男人,力气大。
两人夜里打架,也不敢出声,怕丢人,你一脚我一拳地只是不吭声。
最终还是被罗石泉把那十六两银子和簪子镯子都抢了去,第二日巴巴地找周飒献宝。
“飒娘,你才是我们一家之主,这赏银,只剩这些了,还交给你管着吧。”
他声音越说越小,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借口和由头,跟飒娘说几句话,可他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。
这六十两赏银,是飒娘挣来的,却被李桂霜他们家花掉了一大半。
周飒看着罗石泉手里一包银子,没有接。
“没事,咱们不是和离了吗?这银子就算我补偿给你们的了,好歹跟我生了两个娃,没有功劳也有……功劳。”
她想说苦劳的,可仔细一琢磨,周飒发现,古人母胎孕育的苦,都在女人身上。
男人哪有什么苦劳,播个种顺带一哆嗦快活罢了!
扔下这么一句,周飒头也不回,去田里看秧苗了。
罗石泉一时懵了,好一会儿追着喊:“飒娘,飒娘,我没同意和离,我们啥时候和离了?”
哪里还追得上?
村里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