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叹一口气道:
“自作孽不可活,你知道女子存世不易,坏了名声没有好下场,又何苦来如此孤注一掷?”
罗香玲哀哀哭泣,老夫人知道这事若不能善了,周娘子怕是没心情给老将军治腿伤,不能打老鼠伤了玉瓶儿。
她思虑一二,顿了顿拐杖道:
“你在这绿水镇没法嫁人,不如跟了老身去云州府吧,军营里好儿郎多的是,老身舍了这脸面,给你寻一门亲事便是。
只是你再不可有那不轨之心,若犯在我手里,可没有今日这么好说话!”
罗四叔夫妇喜出望外,去了云州府,有老夫人做主,还能委屈他家香玲?
当下按着女儿磕头,罗香玲心中凄苦,不得不认了命,答应跟老夫人去。
总比留在罗家村,被人嘲笑唾弃,以后嫁个穷汉甚至残疾要好。
此事如此便罢,周飒松了口气,准备停当,当日给老将军剜骨疗伤。
他伤情比文林爹要复杂得多,耽搁时间也长,手术怕是费时颇多。
周飒干脆用了些蒙汗药,让老将军昏睡过去。
前后花了两个时辰,才将碎骨骨刺,腐肉和积水清理干净,重新正骨后,用鱼肠线缝合。
“老爹的腿,得这么架着,至少一个月不能动,除了我给他换药,检查伤口,别人不要碰。”
周飒最担心伤口感染,引起发炎高热。
虽内服蒲黄蓝,外用金疮药,但这古代的医药,疗效实在难以把控。
她在老将军屋里打了三天地铺,一日换六回药,总算没有发炎起烧。
熬过了这几天,伤口开始愈合结痂,便可以用断续药酒和复骨膏,促进骨骼生长。
林霄云军中事务繁忙,手术第二天就回府城去了。
老夫人在罗家村待了五天,周飒一再保证,老将军伤情不会再反复,后续只要每日用药便可,才放心打道回府。
林萧月苦苦哀求,求老夫人和周飒许她留下照顾父亲。
“周姐姐,父亲伤情已经脱离危险期,你只要教会我换药,把照顾父亲要注意的事情,交代我就好了!”
老夫人眼看着周飒这几日瘦了许多,拉着她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