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倒是怪体贴一个人。”
陈肃昇语调中含了三分散漫,半阖的眼眸闪过毫不掩饰的嘲讽:“他做这一出委曲求全是给谁看?一个读书人好端端的去给人上门?怎的,他大伯家想吃绝户了?”
“大爷慧眼独具,一眼就看出了这其中端倪。”李吉提心吊胆得拍着马屁,实在是这事儿倒跟陈家的情况有些类似。
“前几年,徐老二家两口子连番生了几场病,说是病得都快不行了。直到徐卫投到咱们家来,这才好了些。”
“村里人刚开始没看出来什么,后面倒是有些流言传出来,说是徐卫若不是弃了读书那条路,又靠上了咱们陈家,只怕是也要不好……”
这种事儿在村里或许少见,但在高门望族,却平常得很。
陈肃昇心底冷哼一声,眼神冷得仿佛淬了冰。这徐家不过是农户人家,祖上就算有积余留下,那能有多少?
就为这三瓜两枣的,便要兄弟阋墙,也怪不得京城里的那些人这么不想他回去呢。
也合该徐卫命中有此机缘,陈肃昇本对他极不对付,此刻却因他二人遭遇相似,倒起了些帮扶之意。
“也罢,下旬我值休时,奶兄你便将那徐卫带来。若他真有本事,大爷我倒也不在意助他一助。”
“但不许他再打我府里丫鬟的主意,就算秦青竹是个孬的,也是陈府的丫头。”
李吉领命而去,第二日便趁着午休时间,溜达到了徐卫当差的那间绸缎铺子,将人叫到铺子平日招待贵客的小隔间里如此这般耳语了一番。
李吉一直悄悄打量着对方的神色,本以为徐卫听说此事,定然是欣喜若狂的,可他除了最开始脸上闪过了一丝诧异,后面便归于平常,直至现在的沉默不语。
“怎么?你还不愿意怎么的?”
李吉当着徐卫,可没那么多顾忌,可又想着若他日后果真有了造化,又何必此时得罪他。
便压下来要冒出的几分不耐,带着些兄弟俩好的意味,倒了杯茶递给他,推心置腹道:“女人和前程,这还用选吗?而且还是去当上门。当然,我知道徐账房是个有本事的,或许你还有其他的计划安排,但你的那些计划,可能比得上大爷的?”
“不是,小的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