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道:“其实你若只求一个安稳度日,又何必非要想得到陈大爷的欢心不可呢?你瞧着他今日似乎待我不同,却没瞧见他以前待其他喜欢的女子时也是一样的与众不同。可却没一个能长久的。”
“依我说,陈大爷的感情是最不可靠的,你最好别去在意他。今日他待你好了,明日或许就待你淡了。但陈大爷也有他的好处,他对自己的女人从来不小气,不管得不得宠,吃喝用度是不愁的。”
“而且陈府其实人口简单,大夫人又是难得的慈善人,大姐儿又几乎不管府里的事,只要日后陈大奶奶别太苛刻,日子其实很好过的,”
琴儿听她越说越迷糊了:“你既然觉得陈府这样好,为何又要离开?难不成是为了抬高一下身价?”
“我家中还有爹娘,没法留。”青竹含糊其词道。而且她也很抗拒与男子亲近。
琴儿见青竹神情不似作伪,对她的敌意便淡了下去,然后又开始哀怨:“你有爹娘照拂,已是人间幸事了。可怜我从小被拍花子拍走,辗转流落青楼,这辈子恐再也见不着我爹娘了。”
说着琴儿便又悲不自胜,掩面啜泣起来。
青竹没想到她说了半天,竟然一点没起作用,反倒还惹出了琴儿的伤心事。
尤其她的经历与自己竟还格外相似,只不过自己命略好些,遇见了王大人与大夫人。
青竹心头越发不忍,不由得叹了一声:“我竟不知道原来你的身世这般可怜,可恨他们男子还这样随意摆布你的生活。”
青竹这一声叹息,钻入了琴儿的心底,融化了她心底最后一丝芥蒂。别人都只会说她傲,却从没人知道,她心里实在是苦啊!
琴儿痛哭一场,似乎将那些迷茫和彷徨都哭走了,等下次用食时,她便一改此前模样,胃口大开,很快就将身体养了回来。
琴儿心道,王郎既然将她赎了出来,总归该给她一个说法。陈肃昇与她其实并不相干,自己却得养好了身体,回去见王郎。
青竹心里怜惜她,便不时将陈肃昇沿途给她搜罗来的水果、点心送她一些吃,见她身体娇弱,有些畏寒,便又把自己新置的细袄拿给她穿等等,惹的陈肃昇忙又就近找了个成衣铺给她置了好几身袄子,并对她特别照顾琴儿之事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