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让大爷可心,就要撵人。就算如今要走,大爷也总该当面说上一句半句让妾死心罢。”清浅凄凄惨惨委顿坐在屋外空地上,真个好不可怜。
陈大管事也觉得她说的不错,有心想去问一声大爷。可今日大爷就再没出过书房半步,他去禀了几回事,仿佛都没见大爷挪动过,心下也有些把不准。
正犹豫间,李韵心房门忽被打开,李韵心直愣愣站在房门口,看着清浅嘲弄道:“你打量自己算个什么东西?不过是个玩意罢了!大爷高兴时,你自然是姑娘、是姨娘、是半个主子,大爷不高兴了,你不过就是个干吃白饭的惹人嫌!”
清浅被骂的傻了,其余诸人亦不知她是在骂清浅还是自骂自身,楞着不知如何回应。
李韵心却上前将清浅拉起来,叹道:“你也是可怜,执迷不悟的。把灰拍一拍,体体面面的,走吧,咱们一同去给大爷最后请个安,也算是全了咱们同大爷的一场情义了。”
说着又看向陈大管事:“这点子要求总不会太过分吧?”
陈大管事便抬手做了个请,又道:“一会儿你们在书房外等候,老奴请示下大爷,且看大爷如何说罢。”说着便带了她二人来了书房。
陈肃昇已从愤怒中冷静了下来,此后又听了诸多人的口供,一直在想着此事的来龙去脉,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。
下人们的哭求、后院的吵闹他都丝毫不放在心上,仿佛不曾听见,陈大管事进来请示的时候,他本不耐烦见,但又不想听她们在书房外哭闹起来,便同意了。
李韵心和清浅进来时,陈肃昇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她们一眼,一副有甚话赶紧说完了走的模样,清浅还未能开口,便又哭了。
李韵心浅浅笑了笑,走上前盈盈一拜,未曾开口,忽伸手往腰间一探,取出柄平日削水果皮的小刀便往陈肃昇心口刺去。
陈肃昇没料到李韵心竟想杀他,没一点防备,但他到底是习武的人,下意识的躲开了要害,小刀只没腹而入。
陈大管事和清浅惊呼一声,陈肃昇捂着刀柄,一脚将李韵心踹翻在地,陈大管事忙上前将李韵心按住,又连声呼喊人进来。
清浅傻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,忽见大爷满手鲜血坐在高处睥睨着她,顿时心慌气乱,生怕